“那又如何?做错了就该罚。”南栀语气平静。
做错了就该罚。
这话,不像是会出自姜南栀之口。
她刚刚教训太子的那一番慷慨激昂之词,震耳聩。
“没了那药,公主如何救世子妃?”宫应寒道。
姜南栀顿步,目光平静的凝视他,“你是在关心本宫?”
“……”
宫应寒没回答。
姜南栀转身继续走,“既然不关心,本宫的事,就不要多问。”
宫应寒拧眉。
他似乎,是不该问。
姜南栀如何,太子如何,与他何干?
“上车吧。”姜南栀在静香的搀扶下,上了马车。
“我在外面就好。”宫应寒如是道。
南栀看了眼,“随你。”
扭捏的跟个小媳妇似的。
马车很宽,与车夫一道,也坐得下。
“公主,没了回生丹,世子妃岂不是……”静香刻意压低了声音。
姜南栀轻声惋惜,“让太医尽力而为吧。”
“是。”静香有点闷闷的。
宫应寒敛眸,姜南栀没想过,他有回生丹吗?
她想救人,却不想跟他开口。
姜南栀不是没想过,宫应寒乃黎国人,他或许有回生丹。
但,以她和宫应寒如今的关系,纵她开口,宫应寒也未必会给。
情人之间,尚且有三分情面。
可她和宫应寒,肉体关系,实在没到那个份上。
她又何必自讨没趣,开口求药呢。
马车到了公主府,姜南栀忽然听闻,“公主,是陆将军。”
闻言,姜南栀掀开帘子,果然便见一人,背影挺拔,负手而立,背对着她。
那人听到动静,回头,五官俊朗,眉眼间带着一股肃杀,却因看到姜南栀而柔和下来,正是陆君澜。
“公主。”陆君澜作揖行礼。
“陆将军有事吗?”姜南栀问。
陆君澜看了眼马车前的宫应寒,嘴角微微扬起,“臣有事,想与公主说,可否请公主移步叙话。”
已过酉时,天色渐黑。
姜南栀看了眼天色,“天色已晚,将军有事不妨……”
“与幽州灾情有关,臣说完可亲自送公主回来。”陆君澜打断她。
南栀顿了顿,微微颔,静香会意,钻出马车道,“驸马,还请您让一让。”
宫应寒挡着了,下不去。
驸马二字,也不知无形中触动了谁的心弦,从陆君澜一出现,宫应寒就有种他不应该在车前,应该在车里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