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南栀挑眉,不置可否。
早膳备妥,不等姜南栀开口,宫应寒倒主动坐下了。
南栀好笑,“礼部这两天应该会择出吉日,按照章程来算,约莫最快也要年前完婚,你若有要求,也可以跟我提,我尽量满足。”
这话听着,他跟小媳妇似的?
宫应寒微微蹙眉,“婚事取消。”
姜南栀噗嗤一笑,“阿寒,别闹脾气,这个满足不了。”
可不就像使小性子吗?
真拿他当小媳妇呢?
宫应寒是傲娇的。
“姜南栀!”
“好好好,我不说了,旁的要求,我可以满足。”姜南栀依着他。
宫应寒没胃口了,早膳没吃,大约是气饱了。
“公主,不得了,了不得了,出大事了!”
素竹一惊一乍的跑来。
南栀挑眉,这丫头一向沉稳,“出了何事?”
瞧见宫应寒也在,素竹缓了口气,规矩说话,“公主可知,昨日谢玉清还的银子哪来的?还有那下狱的崔子规,也被人救了!”
姜南栀眯起眸子,能放大理寺放人,上京有这权势的,必是皇亲贵胄。
“是谁?”南栀眸色沉沉。
“银子是从长公主府出来的,人,大约也是长公主救的。”素竹道。
昨日,公主不放心,便让她打听银子的来处。
万没想到,竟是长公主帮了谢玉清!
“姑母?”南栀脸色凝重。
是了。
上京除了她,也就姑母最有权势。
连父皇都要敬这个长姐三份。
若有姑母开口,崔子规确实能逃牢狱之灾。
五万两银子,对姑母来说,也不算什么。
姑母是姜国第一位有实权的公主。
先皇在世时亲自赐了淮南给姑母做封地。
姑母虽是女子,权势却与亲王无异了。
她还知道,姑母有着同她一样的野心。
若姑母是男儿身,这皇位是轮不到父皇的。
“谢玉清当真无耻,竟转头就爬上了长公主的……”
“素竹,慎言!”
姜南栀提醒。
素竹默默闭了嘴。
长公主守寡多年,府中养着男宠,不是什么秘事。
谢玉清自诩清高,还不是靠攀附女子罗裙活命?
若非爬上长公主的床,长公主不可能会这么帮他。
“能入姑母的眼,也是他的本事。”姜南栀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