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应寒这才看向那玉雕。
玉是好玉,雁也是好雁。
可惜了。
宫应寒眼底没有欢喜,反而一片凉薄,“为什么是大雁,公主想表达什么?”
“没有想表达什么,本宫以为,你会喜欢野雁?”
他有一幅大雁图,挂在床头。
不是什么名师手笔。
且画轴都旧了。
他也舍不得扔。
想来那幅画对他有特殊的意义。
宫应寒淡淡,“我不喜欢,亦不过生辰。”
料到他会拒绝,姜南栀双手,抓着他一只胳膊,“过嘛,今日是乞巧节,本宫还想邀你去灯会呢。”
宫应寒拧眉,并甩开她的手,撤回一条胳膊,“公主有此闲心,还是尽快去求陛下收回成命,取消你我的婚约。”
姜南栀扯了扯嘴角,似是气笑了,“宫应寒,你也要点脸,该做的不该做的,我们都已经做过了,你撕本宫衣服的时候,可不是这副嘴脸。”
宫应寒面色冷沉。
“婚约不会取消,你已经打上了本宫的印记,除非本宫死,否则你可能永远摆脱不了本宫。”
是么?
姜南栀未免太自信了。
“我若不答应,公主会以各种手段相逼?”宫应寒嗤笑起来,一语双关。
既不想去灯会,也不想应承婚事。
果然是块难啃的豆腐。
姜南栀一笑,“那你就在家等我,本宫去给你寻一盏最美的花灯来。”
姜南栀走了。
宫应寒盯着自己床头的那一幅大雁图,这幅画是他母妃生前留下的。
母妃说,大雁是忠贞之鸟,不会抛下自己的另一半。
母妃自比大雁,可是,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忠贞二字。
挂这幅画只是怀念,倒是被姜南栀误会了?
“把画收了,今夜就动手。”宫应寒嗓音冷淡。
“是。”张松瞥了眼桌上那玉雕,“主子,那只毒雁如何处置?”
“先摆着,若姜南栀今夜不死,我们再看一场好戏。”宫应寒嘴角挑起一丝嘲弄。
“最好的暗箭手,定不会失手的。”
姜南栀今夜必死无疑!
张松心中笃定。
宫应寒勾起玩味的笑意,“未必,谁说刺杀就一定会成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