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娘好像懂了,又好像没懂,“主子吩咐,属下照办。”
半夜。
偷摸狗祟的身影,弓着腰怀里抱着一个东西,偷偷摸摸的离开了千金楼。
“老板娘,陈工果然要偷玉雕,要不要把人拦下?”伙计请示道。
墨娘抬手,“不必。”
“可明日就是交货期限了,万一交不出货,如何跟公主交代?”
墨娘犹豫,“主子说了,谢玉清有嫉恨心,便是料到他会来偷吧?”
伙计:然后呢?
街角处,黑灯瞎火的,停着一辆马车。
马车上挂着一盏灯。
灯上贴了谢字。
陈工狗狗祟祟的抱着东西找来。
“怎么样了?小侯爷要的东西拿来了吗?”小厮问陈工。
陈工从怀里露出一个翠绿的雁头,小厮要来拿,陈工一把抱住,“我这可是冒着风险拿出来的,你们答应的银子呢?”
一百两,一分都不能少。
“我谢家还能少了你那点银子?”谢玉清自马车里伸出手,挑开帘子,对小厮使了个眼神,小厮便拿出银子来。
“看清楚了,一百两银子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!”小厮凶巴巴道。
陈工见了银子,便将东西交出去了。
虽然光线不亮,但是谢玉清一眼就能看出,这玉雕的质地极好。
半臂高的大雁雕的活灵活现,栩栩如生。
谢玉清脸色沉了几分,他将大雁翻过来,查看底座下的字。
一个‘寒’字清晰的映入眼帘。
谢玉清陡然捏紧了玉雕的腿。
面色阴沉愤怒,“姜南栀,你竟敢如此羞辱我!”
他怒而举起玉雕,就要砸下。
“使不得使不得!小侯爷,这玉雕砸不得啊!说好只是拿出来给你们看看的,你把它砸了,我怎么跟老板娘交代啊!”陈工吓的心惊胆战。
玉雕要是毁了,被老板娘知道,他就是倾家荡产,也赔不起啊!
谢玉清满心愤怒,渐渐地,却冷静了下来,他目光阴冷的盯着玉雕,忽而冷笑,“这玉雕出自你手,雕的如活物一般,足见你手艺极好,今后我谢家的雕品,也都由你来执刀。”
陈工一听,大喜道,“谢谢小侯爷,小侯爷有需要,随时来找小人。”
当晚,陈雕工又将玉雕偷偷还了回去。
“老板娘,他们怎么把东西还回来了?”伙计不解。
墨娘冷哼,“玉雕由他陈工负责雕,若是丢失,卖他全家都不够赔。”
伙计明白了,“那他们偷出去做什么,难道只是过过眼瘾?”
事后,墨娘检查了玉雕。
她机敏的现,玉雕上似乎多了一层淡淡的油脂。
不细看现不了。
墨娘立时变了脸色,“腌臜玩意儿,敢在老娘的货品上动手脚!”
夜里,消息便传到了宫应寒面前。
宫应寒看完后,淡定的烧了纸条。
“告诉墨娘,不必理会。”
张松皱眉,“可是他们在玉雕上下毒,若玉雕真是送给主子的,谢玉清那狗东西是想谋害主子?”
宫应寒呵笑,“送玉雕的,是姜南栀。”
张松有点看不懂主子的心思了。
不管谁送,那玉雕只要是给主子,都会对主子不利啊!
宫应寒抬眸,透过敞开的窗户,隐隐看到姜南栀的房间还在亮着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