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意默了默,道,“姜南栀喝药之后,神情失落,属下觉得不似作伪。”
他觉得,主子话音咬的极重。
不似开怀。
张松不高兴了,“张意,你到底是哪边的!”
张意一噎。
他自然是主子这边的。
只是,主子让他盯着姜南栀,他便事无巨细的禀报。
“你可以质疑我职业病,但不能质疑我的忠诚!”张意反驳道。
张松:“你的忠诚我不质疑,我质疑的是你的脑子!”
竟然在主子面前,说姜南栀的好话。
他脑子离家出走了?
“吵什么?”宫应寒不耐烦的瞅了眼。
张松悻悻。
于是转移话题道,“主子,过几日便是你的生辰,今年我们身在姜国,行动受限,不能为主子庆生,不过姜国的乞巧节快到了,听说很热闹,主子不若借着节气过生辰,属下陪您出去转转?”
宫应寒没表态,看上去没什么兴致。
张意则道,“乞巧节是男女相会的节日,主子孤身一人,何必凑姜国的热闹,若是…公主同去,主子也不至于太无趣。”
这话,引的宫应寒抬眸看他。
只是,眸光幽凉。
张松忍不住胳膊怼他,“你小子是不是收了姜南栀什么好处?怎么处处替她说话!”
“属下不是替她说话。”张意看了眼宫应寒,解释道,“姜南栀是姜国最得宠的公主,姜国皇帝对她的宠爱,甚至过了姜国太子,姜南栀既然表现出青睐主子,属下觉得,主子何不加以利用?”
“世人都捧高踩低,若是主子能入公主的眼,想必这上京城,日后便没人敢给主子脸色看。”
话虽然有道理。
但是,这么做岂不就意味着主子要对姜南栀低头?
虚与委蛇?
张松还是觉得,太委屈他家主子了。
那姜南栀,之前是怎么折辱主子的,这口气,莫说主子,他都咽不下去!
“主子,人在屋檐下,何妨先低头?”张意就比较理智。
宫应寒面上没什么波澜,只说,“生辰不过了,姜武帝虽宠爱姜南栀,但她并未展现出相术预言的能力,我们找的人不是她。”
“可,若不是姜南栀,姜国皇帝为何会那般宠她?”张意理性推断。
正因如此,宫应寒一开始才猜测,姜国有帝星气运的人,是姜南栀。
姜南栀将他从宫里要来,他便顺势而为,留在她府上,观察她。
观察的结果就是,姜南栀,没什么特别的。
骄纵,自大,目中无人。
坏毛病一堆。
唯一让人见之不忘的,大概就是那张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