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缓步走近,目光冷漠地盯着程慕,嗓音微沉:“可你还是跟他谈了,不是吗?”
程慕的沉声辩解道:“属下没有收他的东西。”
沈奕听了他的话却笑了,笑意却冷得彻骨。
“你是觉得,我在意的是你收不收?”
他忽然伸手,猛地拽住程慕的衣领,将他逼近,嗓音低沉透着森冷的危险:“程慕,你什么时候学会在我背后勾结别人了?”
程慕的瞳孔微微缩紧:“属下没有——”
“没有?”沈奕嗤笑了一声,手上的力道陡然收紧,声音冷漠,“那你告诉我,你在做什么?”
程慕咬紧牙关,嗓音低哑:“属下没有背叛您。”
沈奕冷冷地看着他,像是在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,片刻后,忽然松开手,语气淡漠:“跪下。”
程慕的呼吸一滞,片刻后,缓缓单膝跪地,身姿一如既往的沉稳克制。
沈奕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,抬手示意身旁的祁深:“把东西拿来。”
下一秒,一条沉重的铁链被拖到程慕面前。
沈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声音冷漠:“既然你这么忠诚,那就用这个证明给我看。”
程慕的指尖微微蜷缩,片刻后,他没有任何迟疑地伸出手,任由祁深将铁链扣在他的手腕上,锁住他的行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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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晚,沈奕带着程慕去了会所。
奢华的包厢内,觥筹交错,灯影摇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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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慕正跪在角落,低垂着眼,没有说话。
沈奕坐在沙上,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酒杯,语气漫不经心:“各位,看看,我的影卫,非常忠心耿耿。”
周围的人哄笑起来,目光戏谑地落在程慕身上,带着看戏的意味。
有人笑着道:“沈先生,这位影卫犯了什么错,竟让您罚得这么重?”
沈奕淡淡勾唇,轻轻啜了一口酒,眼底一片冷意:“他倒是觉得,自己的忠诚可以让我信任。”
众人纷纷大笑,眼神里尽是讥讽和揶揄。
程慕没有抬头,背脊却绷得笔直。
沈奕看着他,忽然觉得有些烦躁。
这里是沈奕专属的私人会所,灯光暧昧迷离,低沉的音乐在空气中回响,名贵的红酒在水晶杯中轻轻晃动,像淬了毒的血色。
而他,跪在沈奕的脚边,像一条被豢养了多年的犬,沉默无言地伏在地面,不敢奢求一丝温情。
祁深靠在沈奕的怀里,笑意温柔,指尖轻轻地捏着沈奕的衬衣纽扣,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:“沈少,今天怎么突然带这个‘东西’来?”
“随便。”沈奕淡淡地开口,低头轻抿一口酒,目光冷淡,仿佛对眼前的画面毫无兴趣。
“他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吗?那就让他待在这里,看他到底能撑多久。”
程慕的指尖微微收紧,背后的伤口因为长时间的跪姿而隐隐作痛,可他没有说话,没有起身,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。
“沈少,你身边怎么总带着他?”祁深眼神流转,微微扬起下巴,故意看向站在一旁的程慕,语气轻佻又漫不经心,“每次看到他,都让我觉得这里的氛围一下子沉闷起来。
”沈奕懒懒地抿了一口酒,指尖在玻璃杯壁上轻敲,语气散漫:“他只是个影子。”
祁深轻笑了一声,忽然站起身,缓缓走到程慕面前,微微偏头,眼神带着一丝戏谑。
“影子?那如果没有他呢?”
程慕没有说话,只是站在那里,目光微垂,仿佛真的对一切都无动于衷。
祁深忽然伸出手,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程慕的下巴,语气带着些许刻意的挑衅:“程慕,你在沈少身边待了这么久啊!
程慕的眼睫微微颤了一下,随即恢复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