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回答,宋应知十分讶异!“大哥去洞庭湖,也是打算走的水路?!”
对方嗯了一声,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路。
“现在天寒地冻的,京城的雪比鹤州大上两倍不止,除了水路,没别的法子回去。”
宋应知听后,心中大喜,没想到才出门就能遇到去往京城的顺风车!
“这位大哥,在下宋应知,这位是我的书童李游,既然大家的终点都是一样的。不知大哥可愿意捎我们去京城!报酬就按雇佣马车的算!”
闻言,那大汉没有急着表态,转而说道:
“寻常举子若要进京赶考,一般都会选在夏、秋两季,宋先生怎么现在才出?”
“大哥说得是,我原是去年考中的举人,本来没打算参加科举,但明年的恩科恰有一门明算科,正是我所擅长的,这才临时改了主意。”
宋应知苦笑的解释道。
谁不想做正儿八经的进士科出身?
要不是偏科偏得厉害,他也不至于要这么急着凑上去。
进士科一旦上岸,授予官职最低也是从七品,而明算科授予的官职只是区区从九品,且一生难有大作为。
但和接二连三会试失利、蹉跎下半生比起,他还是不后悔现在做的决定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那领头一脸恍然大悟,科举沿袭至今,基本上就只剩进士一科,对于宋应知提到的明算科,他还是头一次听说。
“鄙人姓曾,单名一个川字,宋先生叫我曾川就好,我这商队虽是回京,但走的是货船,到了洞庭湖,还请先生另寻客船上路吧。”
生怕宋应知误会,曾川耐心解释着不带二人的原因。
货船只有货仓,他们这些人都得在仓里守着自己的货睡觉,但宋应知一个举人,没必要跟着他们一起吃苦。
果然,在听到他们是走货船时,宋应知就歇了心思。
因着要赶路,一行人白天几乎没停下过,到了晚上才会停在路边歇上一歇。
加上队里有个举人,他们每到一座城池,耽搁不了多久就会被放行。
有了宋应知提供的便利,原本要走上十五天路程的商队,第十一天就提前到了城陵矶。
城陵矶位于长江中游,洞庭湖出口处,这里地理位置优越,水势平缓,是一个天然的港口,它与长江另外的金陵燕子矶、太平洲采石矶齐名。
与冻的两腿颤的鹤州相比,城陵矶温度还算好,至少河面两岸都没结冰。
付了钱,与曾川的商队告别后,宋应知与李游按着李游给的方向,快找到去往金陵的商船。
冬季坐船的客人很少,而商船只有客人坐满时才会出。
有的客人接连在码头等了好几日都未见船开,也有客人运气极佳,一来就能遇上即将出的商船。
宋应知与李游属于两者中间的那批,他们在码头逗留了一日,第二天中午时分,商船动了。
船夫将固定在岸上的绳索一一解开,商船缓缓驶离城陵矶,顺着长江朝着金陵行进。
冬日的长江面上,江风呼啸,波涛滚滚。
宋应知站在船头,望着滔滔江水,心中怀揣着对恩科的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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