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上回她放画皮风筝吓我的事儿,我哪里同她计较了!”
“还有上回往我鞋子里放草蛇吓我的事儿!”
“真真是个恶女!”
不过说到这儿,谢裕也突然没话了。
因为他自个儿也想起来,姜铃做画皮风筝吓他,是因为他先故意在鬼节给她讲了画皮的故事。
还有往他鞋子里放草蛇,也是因为他先从树上扔虫子来砸她。
不知道为什么,一想起姜铃,他心里就窝火得厉害。
明明在谢家住得好好的,干嘛要到庄子上去住?一想到姜铃如今不在谢府,他心里更是气得不行。
谢裕越想越窝火,早知道祖母去世前,他就听她的话了!
这姜铃虽是个攀高枝的,但比起外头的那些人来,她好歹是不那么让人讨厌。
长得还能入眼、做人也利索有气性,还会做一手好菜,其实他也不是那么看不上她嘛……
若是那时候他同她订了亲,那现在他就能上门去抓那丫头回来了!
想到这里,谢裕突然心里来了主意。
“进宝!你赶快回去收拾收拾!”
“明日备个最软和的马车!”
“咱们去郊外收个帐!顺便看看表小姐!”
也不等进宝反应,谢裕就穿上衣袍出门打点去了。
而此时,谢府里除了谢裕在想姜铃外,还有几个人在想姜铃。
今日谢府里的晚上,极为安静。
没了往日里忙活着三房送菜的人,此时回廊上是安静得连针掉落的声音,都听得分明。
深夜,原是安睡的时间,但此时谢家二公子谢康的房里,还亮着灯。
灯下,一个面容温润的男子,正一边看着医书,一边吩咐着外头候着的小厮。
“冬青,让小厨房送碗面来。”
昨夜宫里的太妃犯了病,连带着太医们也跟着折腾了一宿。谢康是太医院里最得贵人们信任的,自然得要跟着留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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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针、备药,好不容易才将人从阎王爷手里救了回来。那时虽然忙碌,但谢康并不觉得疲惫。直到回到了房内,才觉胃里已经是饿得生疼。
照道理说,人在极为饥饿时,吃什么都该是香甜的。
可一看见小厨房里,那刚送上来的飘着浓浓油花的鸡丝面,谢康顿时就觉得胃口全无。
他其实原本不算挑食,但姜铃对他毕竟有前世的情分,再加上他的病症在于胃部,所以姜铃平日里没少借着小厨房的名,细细精养着他。
谢文、谢裕有的吃食,他自然有。
谢文、谢裕没吃过的,姜铃也时常给他送来,为得就是能让谢康的胃舒坦些。
只是这一切,她都隐去了姓名,只说是小厨房给做的。
但今日这事儿怕是瞒不住了。
小厨房很快就送来了面,只是忍着吃了几口,谢康便觉得腻慌得很。
只能是让冬青倒了碗清水来,每根面条都过了清水,去了油腥,才勉强能吃得下去一些。
而在这时,平日里最是和善、少苛责下人的他也忍不住多问了句。
“冬青,最近厨房里是怎么了?是新换了厨子吗?”
“这做的饭食,都不是原先滋味了。”
原本的鸡汤面里虽然泛着油香,却是润泽全不腻慌的。吃上一口面,喝上一口汤,别提有多舒坦!
而且不知道为什么,吃这面时他总能感觉到一股特别的用心。
但此时这汤面谢康却是再吃不着了,好不容易才被姜铃养起来的一点肉,眼见得就消下去了。
所以今天谢康才问了起来。
但眼下面对着自家公子的询问,眼前的冬青却是觉得额头冒汗。
想了许久,最后还是没把,这原来的食物都是表小姐亲自给做的这句话说出来。
“好像是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