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下一句告别,傅怀庭随即离开了医馆,走得匆忙,就连向来珍重的吻都未曾向爱人索要。
家长一朝离去,许忘夕这个离开管控的小孩,难免开始有些放肆。
用过晚饭自己回了房间,关上门的瞬间,直接扑进舒适的大床,神态慵懒之中又带着些不知名的喜悦。
因为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,他都将独自一人美好的度过。
床垫柔软,被子亲肤,略带阳光的香气,灯光暖而不刺。
四周空寂,耳边没有恼人的声音,许忘夕很快进入了睡眠。
换作平常,这个节点是他的消食时间,傅怀庭会领着他在后院闲逛。
之后便是洗澡时间,他在里面洗,人在门外盯,一旦过十分钟,他没从浴室出来,门就会被无情撞开。
因此,浴室门被迫换了三次,全部来自傅怀庭的残暴手笔。
以及每晚必备的亲吻,拥眠。
明面上傅怀庭确实减少了他们之间的身体接触,白天君子,夜晚小人。
总是趁许忘夕睡着的间隙,偷偷吻他。
有时吻的忘情,还把人弄醒过,但他总能轻言糊弄过去。
因为睡梦中的许忘夕不记事,也很好哄。
傅怀庭对许忘夕的掌控欲一直很强,如今他离开。
他掌控的小孩,总算迎来了放松。
与寻常叛逆孩子相比,许忘夕还算乖。
不会熬夜,乱折腾,只是老老实实早睡而已。
只是天还没完全黑透就睡下了。
第二天一早。
熟睡的许忘夕被一阵敲门声吵醒,睁开眼,习惯性瞥了一眼身旁的位置。
眼前空荡荡的,只有一个无人的枕头,呆看了几秒,又困倦的闭上。
迟迟不见开门动静,门外又一次响起敲门声。
叩叩叩——
直到最后一声停止,许忘夕才慢慢接受,他需要自己去开门门才会开的事实。
迷迷瞪瞪从被子里钻出来,低柔的向门外人答复。
“稍等。”
门外的人不会是傅怀庭,因为敲门这种礼貌的行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。
这个时间,早上会叫他的,只可能是师傅和医馆的医师。
许忘夕换下昨夜褶皱的长衫,从沙上拿起搭配好的衣服重新穿上,简单整理了下头,这才慢悠悠的开了门。
一开门,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显现在眼前。
门外出现的人让许忘夕有些意外。
“珩哥!?”
容珩对许忘夕的反应并没有感觉奇怪,从容的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