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明目张胆的把话撂出来,摆明了态度,非追到他不可。
许忘夕眼底生变,只觉得麻烦。
有一个傅怀庭都够他受的了,这要是再来个宫元修,那他的生活可太精彩了!
他是什么天生媚体吗?
世界上男人那么多,非抓着他一个薅?
他们合作最起码得两三年才能结束,到时什么都会变。
人心变得很快,到时他指不定就倦了。
对方已经把要求降到最低,只要个追求机会,不答应他也没办法拒绝。
“可以。”许忘夕无奈答应下来,提出了自己的要求,“希望合作期间,我们仅是合作伙伴,以及朋友关系!”
许忘夕语气郑重,重点强调关系,他不希望对方情感上升,影响到项目。
“没问题。”
宫元修满意的应下,手持红酒欲与他的白水碰杯。
“现在再问可能有些晚。”宫元修笑意删减,脸上表情充斥着好奇,“夕夕方便告知我你的年龄吗?”
许忘夕碰完杯,浅浅喝了一口水。
缓缓说道:“跨完年,满二十一。”
段见山后背猛地脱离沙,出一声惊叹。
“你才二十一?”
许忘夕微微点头。
段见山情不自禁的撸了撸脑门上的头,一脸不可置信。
二十一不该是身处校园的年纪吗?
处事圆滑、不惊,目光长远,胆识过人,全都放在了一个二十一岁小伙身上。
不!
他跨完年才二十一!
许忘夕的行为举止远远脱他这个年纪。
难不成这就是天生金融圣体?
宫元修眉峰上挑,显然也没预料到许忘夕会这么小。
“大得有点多,夕夕介意我老牛吃嫩草吗?”
宫元修今年也才二十八,但还是整整大了许忘夕八岁。
提及老牛这个词汇,许忘夕率先想到了比他更大的老牛。
傅怀庭大了他整整十四岁,对方都赶上青春期了,他才刚刚出生。
明明到了孩子都打酱油的年纪,居然还死乞白赖的说要追求他……
许忘夕保持无所谓的态度。
“你只是先一步比我踏进棺材而已,谁先死还不一定呢!”
他这具残破不堪的身体,指不定哪天就撑不住了。
早死的说不定是他。
这番直接过头的话,让宫元修应接不暇。
隐隐能从中听出几分悲切感,想必一定是经历过什么变故或者挫折。
“夕夕是碰上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了吗?”宫元修十分善解人意,声线温柔的开口:“不妨说说看,说不定我能为你帮些忙!”
帮忙?
帮他解除傅怀庭的强制,亦或是拯救病重的母亲?
许忘夕毫不犹豫选择后者。
“宫总在北美人脉广泛,不知道宫总身边是否有治疗脑癌的专家?”沉吟一会儿,许忘夕退而求其次,“或者本土是否有延缓癌症病的特效药?”
段见山一愣,忽然理解了为什么寰宇会易主。
许忘夕父母年事已高,身体多少带点毛病,但这脑癌……
“阁下哪位…得这……”
段见山说一半后悔了,不该让这小孩痛上加痛的。
许忘夕却很坦然。
“我母亲。”
宫元修盯着许忘夕那张精致的小脸,没有第一时间回话。
脑癌无疑是宣判死刑,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神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