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如何是好。。。如何是好啊!!!”
张仁俊当场嚎哭着,捶胸顿足的喊道。
“安徽军步军到那里了?江防巡营有什么安排?”
相比惊慌失措的张仁俊,铁良倒是好得多。握紧拳头,掌心满是冷汗。强撑着问道。
“回大人,卑职已经调拨全城一半兵马,连同抹陵镇方向围剿第九镇残余的队伍,一起增援天城堡!炮击太猛烈,电话线路全部中断,电台也联系不上,通讯员也拍不出去!只能根据炮声推断,已经过了雨花台!”
张勋顾不上嚎啕大哭的张仁俊,立即回答道。他是草莽出身,如果不是靠着当年救驾之功以他的能力根本坐不到现在的位子。可以说他现在所有的荣华富贵都是朝廷给的,他别无选择只能跟着朝廷走。
“不够,再派人增援汉西门!要快!”
铁良脸色铁青的补上了一句。不知道为什么,这回他突然想起来朱家宝。
“是!”
张勋拱手行了一个打千之礼,立即安排下去。
“经田兄,今日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啊。”
铁良咬牙切齿的自语道。
“报,大人!大人!”
正说着,一个亲兵连滚带爬的充了进来。
“慌什么,死不了人!快说!”
铁良第一个呵斥道。
“大人,刚才赵会鹏来报,安徽军攻击孝陵卫!雾太大,看不清有多少人,只知道火力很是猛烈!一炷香不到就折了四百多弟兄!”
清兵鼻涕眼泪一把下,哭着报告道。
这会,大厅里的这三位谁也站不住了,哆嗦着扶着椅子坐下来。赵会鹏也是一员悍将,领着四个江防巡营两千号人守孝陵卫,按理说已经该是固若金汤的。能让赵会鹏拉下脸来求援,孝陵卫那里一定是朝不保夕。打个照面,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死了四百多号人,这是什么部队啊?战斗力简直是逆天啊!
“不好!二位大人,安徽军这怕是想直捣黄龙!总督属留不得了,不如去江边炮艇上等消息吧。”
张勋再也呆不下去了,硬着头皮劝道。
“好好好,那就依你。咱们一起去江边炮艇上等消息!”
铁良拉着哆嗦着几乎站不住的张仁俊,“从善如流”的接受了建议。一行人收拾起细软,当即在秦兵的护卫下前往下关驻泊的舰艇上。
炮声隆隆中,南京城内一个挂着“慈恩堂”牌匾的药铺的后院内,一根经过精心伪装的天线被悄悄的架设起来。
“站长,上峰通报,我军于二十分钟前已经攻占雨花台,目前炮火正在延伸。咱们派出去引导炮火的电台小组已经和大部队汇合,正在给咱们南京站申报三等功!另外,有一支小部队直插孝陵卫,大当家的要求我们做好接应!”
滴滴答答一阵抄报、解码后,电报很快被送到了南京站站长徐幕言的手里。
“你大爷的!这哪来的二愣子啊,孝陵四个营两千清军驻防,胆子可真够大的啊!难不成是奔着银元局去的?”
徐幕言忍不住吐槽,打仗哪有这么打的,简直是不要命啊!
“站长,大当家的话了,您说咱们怎么干?!听说大块头现在都是队官(连长),咱们可不能落后了!”
候在一旁的壮汉不关心这部队是本那区的,当下抄起腰间别着的两支毛瑟二十响手枪。
“大爷的,就你着急!”
徐幕言一巴掌打在壮汉的后脑勺上,不满道。
“去,先把武昌来的那二十几号人都带过来,人多力量大。银元局的消息是他们提供的,那边的情况他们也了解!兄弟们,咱们不管了大当家的话了咱们可不能落在后面!抄家伙,我们走!给他娘的来个里应外合!”
花开两朵各表一枝,在让我们回过头去,看看迂回穿插、直捣孝陵卫的警卫营。
雨花台方向炮声隆隆的,打得不可开交,孝陵卫这边的赵会鹏却闲的蛋疼。不知道怎么搞的孝陵卫这边安静的跟死过去一样,清晨武器浓几乎伸手不见五指,整个阵地都如瑶琳仙境一般笼罩在雾气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