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萨满所言不错。
自从斩了申九千之后。
张道之就很难再次使出容纳三力同源时的惊天一剑。
这与心境有着密切关联。
也是因为各地气数犹有尽时。
在与申九千对战时,张道之就清楚了这一点儿。
漕河的地脉之力,他固能一用再用,可这地脉之力,也并非无穷无尽。
将漕河舆图比作一个法宝,张道之每一次使用这件法宝去勾动自然伟力时。
与自身,与修为,与气数气机气势,都有着密切联系。
况且,世间任何本源,包括水源、能源,都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
更何况是一条后天酝酿而出的漕河水脉?
普天之下,唯有圣人,能够无穷无尽的调动自然伟力。
而且还能反哺自然伟力,如此做到生生不息,时刻处于不败之地。
很显然,张道之并不是圣人。
待他下一次想要完整使出漕河的水脉之力,或是再次凝聚天地人三力,需要天时地利人和。
但眼下,既无地利,亦无人和。
不过在没有悟出三力同源的一剑之前,张道之自身最强的底牌,是天道之力!
身为天师,所定之‘时’,便为天时!
张道之在立稳身形之后,已将天师剑牢牢握在手中,
“你说的没错,斩申九千时,无论是漕河水脉之力亦或搜集而来的众生愿力,皆算是我临时调用,并非来自我本身。”
“但是谁又给你说,堂堂的龙虎山天师,道之真人,只能用借来的力量,才能杀敌?”
话音刚落。
张道之自身气势大变,亦如当初敕封锦鲤成神时那般。
气势如正在生长的竹木,节节攀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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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状,那年轻萨满感到心悸,下意识后撤十余步不止,
“成也功德,败也功德。”
“近乎无垢的体魄,虽然可以调动天道之力,而且,那种力量,非我所能抵抗。”
“但你自身境界不过筑基,不聚三花,不凝五气,自身气机,仍有尽时。”
“身为天师的你,又能有几斤几两的气机能够损耗?没了自身气机,你拿什么来勾动天道之力?”
在她话音落下的那一刻。
周遭寰宇内,有不少注视着此战的异士,都在惊奇,
“天师不过筑基境?”
“假的吧?天师斩国师时我可是看到了,不可能是筑基境能达到的实力。”
“可那北元萨满,何必说谎呢?”
“会不会是天师在刻意隐瞒境界?喜欢扮猪吃虎?”
“我瞧着不像,或许天师真就是筑基?龙虎山秘宝那么多,没准这位筑基天师,是靠秘宝才杀了申九千?”
“如此说来,就连老夫都想试试这位筑基天师有几斤几两了。”
“你去试啊,又没拦着你。”
“不急,江湖规矩,等他们打完再说。”
“我要忍不住了,万一这筑基天师在斩杀完申九千之后,已将秘宝用完,堂堂天师,真被北元萨满杀了怎么办?”
“等等看,实在不行,我等在下场出手救下天师,如此一来,那北元萨满的心思,也便落空了,我等救下堂堂正一天师,在道门里,也能流芳百世了。”
“”
无论是北元萨满所言,还是周围人的议论声,张道之都能清晰入耳。
且先不管那些观战者态度究竟如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