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牵过她胳膊,他扶过她背,可这一次,也是惟余第一次牵她手。
子牛已恢复镇定,看看心不在焉就容易出错,不过这对心大的子牛而言不算什么,菜一上桌,合她口味了,更是什么都过去了。
倒是惟余一旁把她看着,心里有点不平静。
虽说那会儿她是不舒服紧紧捉着了他手,但掌心对掌心的热度,她嫩软手指头用力里显示的对他的信赖……惟余看着看着,不由抬手又扒了扒她颊边的发。
这个动作,叫一旁莽莽晴日看了……要从前,莽莽得和晴日“意味深长”
对视一眼,甚至里头得不少嘲弄,惟余呀,这是越来越不收敛“放浪形骸”
了……却,晴日看向他三哥,莽莽怎么回事,自上桌吃饭话也变少了,就吃自已的酒,显得有点沉闷了。
“三哥,”
晴日提起酒杯敬他,“最近311、314都爆出来红包事件,有没有关联呐。”
莽莽拿起酒杯向他举一下,算应了,也聊起来,“他们还在查,这些人也是费劲儿,平常尊严纪律守得那么好,几台内部手术下来竟然闹出收红包,”
莽莽摇头,“都是三十来岁的博士,又不是不清醒,估计还是有内情。”
聊的是公事,有时候惟余也会说几句,子牛根本没怎么入耳,这里的汽锅鸡是还不错,鸡肉特别鲜嫩,子牛感觉自已像匹狼,嚼着鸡肉的鲜香特别带劲儿。
惟余一直观察着她呢,见她吃得好也不像身体真有怎么大不舒服也就放了心。
“要愣说他们有什么关系,”
莽莽倒一直不得劲儿,人懒懒的,晴日给他上酒他挡了挡,“下午还要去九处。”
然后接着刚才自已的话说,“要说他们的关系,都是同学吧,还是翀老的学生。”
“翀凝?”
晴日停了手问句,显然是个大人物。
惟余一听这个名字也看过去,
莽莽叹口气,“希望这事儿别连累上翀老就好。”
然后一掀眼帘,正好看见对面的子牛怔怔看着他。
莽莽竟然有点慌,他眼神一躲,动作到从容,又拿起本来说了不喝的酒抿了口。
接着,
余光却见小丫头侧低头挨近惟余小声说什么……
子牛其实在问,“翀凝,谁呀,哪个翀?”
惟余只当她好奇,“一位医学泰斗,一个羽一个中。”
他好看的食指还在桌面为她写了一遍。
“哦。”
子牛不动声色,又吃碗里的东西。
好像兴趣也就一蹴而过。
吃过饭,惟余带子牛先走了,子牛还是很讲礼貌,“谢谢。”
当然谢谁也没指向,也许冲晴日,也许冲莽莽,也许冲他两。
下来时电梯又很繁忙,层层都人多。
惟余这次主动牵住了她,不过是捉着手腕。
子牛扭头看着他,
惟余一直看着前方,
出来了,惟余松了手,子牛却抬手捉着了他手,
惟余就是笑,“干嘛。”
子牛说,“我总觉得你在害羞。”
惟余耳朵尖儿还真有点红光,再懂人事儿,也经不起一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如此直球!
子牛突然觉得特别有趣,她握着他的手突然使劲儿往下一按,惟余不妨,身子往她这头一侧下,子牛踮脚亲了下他脸庞!
惟余还没说话“别闹,”
子牛另一手指着他“哦哦,耳朵更红了!”
惟余无奈睨着她,可那模样又有成熟男人一点点钓性在里头,就跟“你是小孩儿,跟我玩这儿?”
一样的诱惑感,
“走吧,”
惟余牵她向车,手也没松。
子牛得寸进尺,五指钻进他指头缝儿里,惟余干脆带着她手两手背后,另一手包住了她手,好像在掰开她指头,又像指尖在触摸……
子牛就望着他咯咯笑,她喜欢这种小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