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呜”
帐篷之外,天空已经开始泛白。
帐篷之内的声音却从未停歇,甚至还多了一声声压抑的、沉闷的抽泣。
一直紧闭着双眼、沉默接受的柏衍最终还是忍不住的睁开了眼睛,水汪汪的双眸中满是祈求和委屈的看着依旧体力良好的阿诺斯·安。
“乖再一会儿会儿好不好?”阿诺斯·安身体一顿,俯下身、轻柔的吻上了柏衍眼上的伤疤,“你可以的,对不对?”
“嗯。”
被阿诺斯·安轻声一哄,柏衍抽噎一下,却还是咬着唇点头应下了。
“呵,好乖!”
阿诺斯·安嘴上轻柔的吻着他唇瓣下已经有了一层血痂的牙印。
“呜”
“乖,好好休息!”
总算理智回笼的阿诺斯·安轻轻舔走了柏衍眼角的泪水,然后温情的蹭了蹭他红肿破皮的唇瓣,侧身躺到他身边,抱着他闭上了眼。
“殿下”
旁观已久,从一开始的好奇,到后面的敬畏,再到被最后那抹温情勾的只剩渴望的柏瀚,轻轻的爬上了床,一点一点试探性的从背后靠近阿诺斯·安。
理智回笼之后的阿诺斯·安,清楚的记起了他昨晚毫不犹豫卖弟弟的行为,对他此刻语气中的渴望感到一丝丝好笑。
昨晚那种时刻就毫不犹豫的卖弟弟,这会儿又知道主动凑上来了,真是……
听着怀中之人和床角处两道均匀沉重的呼吸声,虽然身体还有余力,但已经恢复了理智的阿诺斯·安却并不准备再继续了,以免打扰到两人的好眠。
虽然,他们应该也累的醒不过来了……
但是,自己就是不太想让他这么轻易又轻松的得逞呢!
“该睡觉了,都很累了!”
阿诺斯·安吻了吻柏瀚的唇瓣,然后在他的下巴上用力一咬,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。
“哼好吧。”
柏瀚身子一僵,双眸一暗,不甘的追上去吻上了那双残忍的唇,狠狠地掠夺的自己呼吸不畅之后,才委屈的闭上了眼,哑着声音控诉着。
“家主就知道欺负我!”
“你明明就还不够的!”
“呵好酒都需要时间来沉淀,快睡觉吧!”
“哼!借口!你就是心疼他们两人了!”
“乖我的哨兵我都心疼,你,我也疼!快睡觉吧!”
“哼!”
被哄了的柏瀚虽然还是觉得委屈,但也难掩开心的蹭了蹭阿诺斯·安细软凌乱的长发,偷笑着从背后环抱住她,倒是安静了下来。
这边四人总算都进入了深度睡眠,隔壁被迫清醒了一整夜的双胞胎,苦笑着对视一眼,也终于是可以入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