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了何政鼻息后,许初筝才松了口气。他没有死,只是晕了过去。
见许初筝面色有些不好,知道他第一次出手打人,心理难免有些负担。
阮泠赶紧快步走到许初筝身边,轻轻握住他那还紧攥着茶壶碎片、指节泛白的手,捏了捏他的脸安慰他:“宝宝,你别慌呐,你是为了保护我,这不是你的错。”
说着,她小心地掰开他的手指,拿走那锋利的碎片,放在一旁。
朊绫也稍稍缓过神来,虽然身体还在微微颤抖,走上前说道:“许公子,多亏你及时赶来,不然……不然阮姐姐就要被他打到了,你千万别自责。”
许初筝深吸一口气,缓缓点头,嗓音还是有些颤:“我知道,只是看到他突然倒下,脑子一下子就懵了,以为……他死了。”
……
前院的争吵声愈激烈,阮泠看着倒在草坪上的何政,眼珠子骨碌一转,瞬间有了主意,招了招手示意三个人靠过来。
前院。
宫剑等人多次试图和何安生一众讲道理。可他们根本就不听,各种辱骂,就是要逼迫他们从宅子里滚出去。
双方愈激动,言辞激烈交锋间,火药味愈浓烈。
何安生手下的一个家丁,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,见自家老爷在言语上占不到便宜,竟一时冲动,猛地冲上前,抬手就给了宫剑身旁一位老爷子一拳。这毫无预兆的攻击瞬间点燃了冲突的导火索,众人瞬间扭打作一团。
何安生夫妇和李老爷的兄弟们趁机躲到安全的地方,看见家丁和宫剑的人打斗。
他们这才现何政不见了,何安生夫人赶紧四处寻找何政。
何安生夫人慌了神,站在原地,脑袋急转动,眼睛如探照灯般在宅子里四处搜寻,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。她的目光从前院的打斗人群扫过,又在后院的各个角落仔细搜寻,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,可依旧不见何政的踪影。
此时,前院的打斗声愈激烈,拳脚相交的声音和人们的叫骂声不绝于耳,可何安生夫人已经顾不上这些了,儿子的安危才是她此刻最关心的事。
就在她心急如焚、不知所措的时候,不经意间抬头,瞥见二楼阁楼的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。
她的瞳孔猛地一缩,目光紧紧锁住,虽然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,但她立刻认出那就是自己的儿子何政。只见何政脑袋歪向一边,毫无生气,明显是晕倒了。
“政儿!”
众人视线立刻被吸引了去,看向阁楼二楼。
阁楼二楼的窗子上,此时站了三个人。坐在椅子上晕倒的何政,站在何政身后的阮泠和许初筝。
许初筝举着匕,正抵在何政的脖子上,阮泠则似笑非笑看着俯视着下方人群。
何安生夫人见状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,她声嘶力竭地哭喊道:“你们想干什么!快放开我儿子!”
何安生也心急如焚,脸上却强装镇定,怒声呵斥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,竟敢伤害我儿子!”
宫剑一行人也大吃一惊,有些疑惑的我看看你,你看看我。
他们讨论的计划里好像没有这一项呀?泠丫头这是干什么?
阮泠提高音量,让所有人都能听见:“何老爷,我呢,想和你做个交易,你把地契交给宫爷爷,再带着你的人回去,我就把你儿子还给你。”
“否则……”
她说着,眼神示意许初筝。
第一次干这种事,许初筝还有些紧张,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