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泠和许初筝被侍卫带回,她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七上八下的,眼睛一直偷偷瞄着戒清,心里揣测戒清想说什么。
想到戒清之前在清尘寺就处罚过他们,他这次不会也是想……
谁知道戒清一开口就是:“你们可有受伤?”
阮泠听到这话,顿时愣住了,随即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情,那表情像是原本准备迎接狂风暴雨,却突然被暖阳照耀,一时不知所措。
她张了张嘴,本想说些什么,过了好一会儿,才磕磕巴巴地说道:“啊?那个…………就,就擦破了点皮,已经上过药了,不碍事,不碍事的。”说着,还下意识地把受伤的手往身后藏了藏。
许初筝也有些意外,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,小声又礼貌地回答:“多谢……戒……殿下关心,我们并无大碍。”
戒清微微颔,目光落在阮泠那藏在身后的手上,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:“还是让我看看,莫要留下隐患。”说罢,他轻轻抬手,示意阮泠伸出手来。
阮泠犹豫了一下,脸上闪过一丝纠结,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把手伸了出来。
戒清动作轻柔地解开布巾,仔细查看伤口,眉头微微皱起,“这伤看着不轻,虽说已敷药,还是得好好调养。”言罢,他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卫,吩咐道:“去把吾的金疮药拿来。”
听着戒清的话,阮泠心里满是感动,又夹杂着几分尴尬。她没想到戒清把他们叫回来,不是为了兴师问罪,而是关心他们的伤势。她偷偷瞥了一眼许初筝,见他也是一脸惊讶,便小声嘟囔道:“早知道就不跑那么快了,还以为要被骂个狗血淋头呢。”
戒清看着她的样子,眸子微不可察的浮现一丝浅笑。
不一会儿,侍卫拿来金创药,戒清亲自为阮泠涂抹、包扎,动作熟练又温柔。
阮泠低着头,时不时偷偷抬眼看看戒清,小声说道:“多谢戒……呸,殿下,麻烦您了,刚才是我们误会您的意思了。”
戒清包扎完,轻轻拍了拍阮泠的肩膀,和声说道:“日后行事还是要多小心,莫再如此莽撞,那马性子刚烈,你以后骑它时注意一些。”阮泠忙不迭点头,“知道啦,殿下,以后肯定小心!”
许初筝在一旁看着戒清这一系列动作,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。他的目光在戒清和阮泠之间来回游移,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,手指也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。
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不太对,暗自唾弃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,戒清师兄先前在清尘寺也挺关心他们的,现在再次遇见,关心他们也是情理之中,自己怎么能无端……吃起醋来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,强挤出一丝笑容。
……
又和戒清寒暄了几句,侍卫提醒了几次要继续赶路回宫了后,戒清这才与他们道别,队伍渐行渐远,人群也渐渐散去。
阮泠很快就现许初筝有些不对劲。他平日那温润的面容上,此刻笼着一层淡淡的愁绪,白色的长被微风轻轻拂动,几缕丝落在他白皙的脸颊边,愈衬得他神色间透着几分落寞。
一双眸子原本总是含着温柔笑意,如今却微微低垂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。
诶耶?怎么回事呀?
她轻轻扯了扯许初筝的衣袖,歪着头问道:“宝宝,你怎么啦?从刚才就一直不说话,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许初筝顿了一下,赶紧挤出一丝笑容,摇了摇头温声说:“我没事,可能是刚才受了惊吓,现在还有些累。”
阮泠半信半疑地看着他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嘟囔道:“没烧呀,你可别瞒着我,有什么事都要跟我说。”许初筝心里一暖,却又有些愧疚,觉得自己不该因为无端的醋意让阮泠担心。
抿了抿唇,他点了点头,“嗯……”
不想阮泠继续讨论这个话题,他抬眸看着她,轻轻开口询问,“阮阮,你不是说来葵水要出去买棉垫吗?”
他顿了顿,目光定定看着她,继续道,“又为何会……出现在衙门?”
啊……这……
阮泠神色一滞,眼神开始飘忽,支支吾吾地说:“这个嘛……我本来是去买棉垫的,可路上看到衙门那边围了好多人,就好奇凑过去看了看。谁知道一过去就现我大哥竟然也在衙门……然后后面的事情你知道的……”说着,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许初筝的表情,生怕他不信。
她可不能告诉许初筝自己打算去找季夫人问替身的事,否则依许初筝的性子,他肯定会因为担心她从而跟着一起来,然后又要受到季夫人的恶意辱骂。
她可不想许初筝又因此难过。
许初筝微微皱眉,眼中闪过一丝担忧,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。
阮泠眼珠子骨碌一转,想到什么,小手一指他,“宝宝,那你又怎么来了衙门?你是不是跟踪我?”
啊?
他没有啊!
许初筝脸一红,迅扬声反驳:“我没有跟踪你!我是……”话到嘴边,他又有些不好意思,犹豫片刻,才小声说道,“我听到你说来葵水了,想着你会不舒服,就打算去给你买些枸杞和红糖,路过衙门的时候,刚好看到你在里面,就跟进去了。”
呃呃……原来是这样。
阮泠听了,嘴角一抽,随即心里涌上一股暖流。她没想到许初筝是因为担心自己,才会出现在衙门。
她挠了挠脑袋,大剌剌走上前,嘿嘿笑了两声,一把抱住许初筝:“嗷嗷嗷,原来是这样,嘤嘤嘤,宝宝,你对我真好爱死你啦”
说着,她吧唧两声,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。
许初筝的脸更红了,他慌乱地偏过头,眼神四处乱瞟,嗓音有些沙哑,“好了好了,我们去买棉垫,枸杞……和红糖吧……”
……
许初筝一眼瞥见拴在柱子上的白马,温声询问道,“那匹白马怎么办?”
阮泠“恶狠狠”斜了白马一眼,气鼓鼓说,“不要了……”
反正她也不敢带回去,就把它拴在这里咯,要是阮经来找,就会把它牵回去。
不过她还是很记仇的,走之前还过去不轻不重踹了它两脚才肯罢休。
许初筝在旁边无奈又温柔的看着她,朝她招了招手,“阮阮,该走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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