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老先生回来时,特地先在门口听动静,深怕自己突然出现,一不小心就坏了什么好事。
不曾想,他猫在门口,门突然就开了。
阮泠甜滋滋地朝着宫老先生打招呼:“宫老先生,您回来啦!”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喜悦,像是被蜜罐浸过一般。
宫老先生一眼就看向许初筝的脖颈,摸了摸胡子,露出意味深长的笑。
许初筝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变得通红,一种难以言喻的尴尬涌上心头。
他赶紧将自己的衣襟往上拉了拉,遮住阮泠刚才在他脖子种的什么“草莓”。
……
宫老先生将衙门抓捕季夫人的情况一一告知了他们。
那季夫人着实狡猾。衙门的人去季府抓人时,她早已经逃之夭夭,将季府的大部分家产席卷一空。
阮泠听的满脸疑惑,“季夫人为何要把自己府里的家产都卷走?”
宫老先生摇摇头,继续道:“听说是这段时间那季老爷出门办事,府里只剩下几个夫人,季夫人便趁此机会,悄无声息地安排亲信转移财物。她平日里在府中就手段狠辣,把下人们治得服服帖帖,所以这次转移家产,竟没有一个人敢走漏风声。”
“那什么时候可以抓住这个可恶的季夫人呀,还我的初筝宝宝一个公道!”阮泠下意识一把搂住许初筝的肩膀,连“宝宝”也脱口而出。
听到阮泠这般亲昵的称呼,许初筝的脸瞬间又红透了,就像熟透了的番茄,热气腾腾。
他眼神闪躲,轻声道:“阮……阮阮,在宫老先生面前呢。”
话虽这么说,但他心底却像吃了蜜一样甜,身子微微向阮泠那边靠了靠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宫老先生瞧着这两人的模样,笑得眼睛眯成了缝,摸了摸胡子打趣道:“哎呀呀,你们俩这浓情蜜意的,都快把老夫这船舱给暖化咯。不过啊,这季夫人既然早有准备,想要抓到她可不容易。”说着,他收了收笑容,神色变得严肃起来,“咱们最近也得警惕一点,衙门那边还未抓住季夫人,就怕她又来找我们麻烦。”
“嗯!”
……
阮泠又船上待了一会,神秘兮兮将一团纸张塞进许初筝手心,然后就回府了。
许初筝怀揣着怦怦乱跳的心,待她身影消失在视野,才缓缓展开那团纸。
刹那间,红晕从耳根迅蔓延至整张脸庞,连脖颈都烫得厉害。
纸上,他与阮泠的名字并排,被娟秀字迹工整写下,名字中间画了一颗心形。
在那下方,一行小字写着:“宝宝,戌时于锦绣街那最热闹的路口,不见不散哦
他抬手摸了摸“宝宝”两个字,嘴角不自觉上扬,眼眸里满是温柔。
阮泠第一次这样喊他时,他还是觉得很奇怪,因为这个词他从未听过。
可他看到到阮泠喊他宝宝时,满脸都是笑意,眉眼弯弯,嗓音儿也是又娇又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