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夫人一听,不禁追问:“还有什么事要做?你且说来与姑母听听。”
许初筝犹豫了片刻,眼神不自觉地飘向阮泠,脸上泛起一抹不自在的红晕,嗫嚅着:“我……我还要教……大……阮姑娘写字。之前答应了她,现在我还未教会她……”
这话一出口,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阮泠。
阮泠呆呆对上许初筝的视线,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,随即便是排山倒海的欣喜。
许初筝竟然还记得这个事……
许初筝被她那炽热的眼神看得脸颊烫,想微微移开视线,却有些不舍得……
崔夫人瞧出两人之间微妙的氛围,一眼便知这两孩子看对了眼,在她心里这两人也是般配得很,如今也算了她的心事。
她心底一阵激动,看破却不说破,笑道:“既如此,初筝你晚些回府也无妨,不过初筝你可得用心教泠丫头,可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信任……”
崔夫人的话如春风拂过,让许初筝莫名心间泛起别样涟漪。许初筝忙不迭点头,应下崔夫人的嘱托。
……
回府途中。
马车里,崔夫人忍不住喜笑颜开道:“初筝这孩子终于是开窍了,泠丫头也是个好姑娘,聪慧伶俐,和初筝极为般配。”
崔老爷坐在一旁,虽对男女之事反应慢半拍,但此刻瞧着夫人这般高兴,也跟着笑了起来,“是啊,只要初筝能过得好,咱们也就放心了。”
“你以后可不许这样对初筝,否则我跟你没完……”崔夫人想到过往,轻戳了下崔老爷的肩膀,眼中却满是笑意。
“是是是,夫人教训得对。”崔老爷忙不迭点头,神色带着几分愧疚与诚恳,“之前是我糊涂,险些害了初筝,往后我定拿他当亲生侄子一般对待。”
“不过说来也奇怪,我们初筝到底哪里得罪了季夫人,她要这样算计他……”崔夫人说到这,眼睛又忍不住泛红。
“好了,夫人你莫想了,等那季夫人捉拿归案后,这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……”崔老爷赶紧把她拥入怀里。
……
旁边的崔奉玉全程都保持沉默,他紧咬下唇,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,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在听到方才母亲和父亲讨论许初筝和阮泠时,他心底泛起了酸涩。
他的目光呆滞地望着车窗外,可眼中却毫无焦距,思绪早已飘远。
好像是一开始他就误会了。
在他没有看到的地方,崔淅淅若有所思看着他。
……
阮泠和许初筝约定好了,下午再来找宫老先生船上找许初筝学习写字。
她和他们告别后,就准备回府。
走在路上,她听到很多百姓在议论纷纷。
“你们听说了衙门最新的案子吗?崔家表少爷许初筝,被那季夫人联合那龚道士狠狠算计了一番!”一个卖菜大妈撇着嘴,满脸愤慨。
“这事儿谁不知道啊!如今都在街坊上传的沸沸扬扬,那龚道士昧着良心,说许公子是灾星,崔老爷居然就信了,真让人想不通!”旁边一个大叔直摇头,满脸无奈。
“可不是嘛,崔老爷也太糊涂啦!就这么把许初筝这孩子给赶出去了!”一个中年妇女跺着脚,语气里满是焦急。
“听说季夫人还让人在许公子居住的船上凿洞,想制造船难,太歹毒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