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初筝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忐忑不安的跟着。
难道是自己刚才的小心机被阮泠看穿了,她叫自己出来是要拆穿羞辱他。
走到池塘的草坪上,才见阮泠转过身开口,“许初筝,这个你拿去,这是上好的金疮药。
她的语气带着一贯的强势,嫩白小手递过来的一个棕色药罐子。
许初筝却看的眼皮一颤,这不是昨天晚上阮泠给她的吗?!
里面明明装的是春药,她难道不知道吗?
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惊涛骇浪,各种念头在脑海中飞闪过。是阮泠故意为之,还是真的只是个误会?
“怎么了?快点拿着呀!”眼见少女挑眉,表情明显不耐烦了。
许初筝心中一紧,他害怕阮泠火,那种恐惧混合着对药罐的疑惑,让他赶紧不动声色接过。
“谢……谢……大小姐……”
许初筝接过药罐时,手指不经意地碰到了阮泠的手,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的心猛地一跳,慌慌张张低下头。
阮泠心里松了一口气,心想:看许初筝这表现,果然就是误会她了,昨天晚上恐怕就现了药膏子里的药是春药。
那她只需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,把它当金疮药看待就好,最好连昨天晚上给她舒缓的事也不要让他知晓。
这样,他应该能想到自己是无意认错药并非故意给他下药。
池塘边的草丛里传来阵阵虫鸣声,像是在为这紧张的气氛伴奏,月色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两人身上,光影交错,如同他们此刻复杂的心境。
阮泠想到她的攻略任务,需要多与许初接触才能培养感情,潜移默化改变他对她的看法。
眼珠子骨碌一转,心里顿时有了个想法。
她在心里酝酿好说词,开口道,“哼!本小姐可不想看本小姐的奴隶再被别人欺负,以后你就住在本小姐的暖香阁啦!”
许初筝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嘴唇微微哆嗦,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。
这……这怎么可以?
住进暖香阁,那不就意味着要和她有更多的接触?
“怎么?不愿意?哼!能和本小姐住是你的福气!赶紧跟上哈!”
少女说完,不给他拒绝反驳机会,拉着他的左手,转身就走。
“啊……”
许初筝惊呼一声,就被她拉着走了。
她的手软绵绵的盖在他手背上,激的许初筝起一阵鸡皮疙瘩,浑身僵硬。
他强忍着厌恶,没有甩开她的手。
“你先去洗个澡,浑身脏兮兮的!”
“海棠,去储物间拿那个旧的浴桶过来,再拿几件干净的衣服过来。”
一个时辰后。
阮泠侧头坐在贵妇椅上,眼角微勾,满意看着面前的焕然一新的许初筝。
许初筝像是被重新雕琢过的美玉,洗净了一身的污垢后,尽显出一种别样的清逸。
白色长泛着光泽,五官清俊秀美,眼神怯生生不敢看她,即使身着深色粗布麻衣,也掩盖不了绝色的容貌和出尘的气质气质。
“不错不错,这样看着顺眼多啦。”阮泠眉眼弯弯,真心实意夸赞。
许初筝却是心中一阵苦涩。
他讨厌自己成为阮泠眼中的玩物,任她摆布。
可他又清楚,自己现在没有反抗的能力。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愤,但很快又被掩饰起来。
阮泠看出他的羞愤,在心里向许初筝默默道歉:害,对不起嘛,我还不是怕那个死雷吉又报复你,才让你过来和我住。而且,你过来也更有利于我完成攻略任务嘛。
自从阮泠那次杀鸡儆猴之后,寨子里没有人敢光明正大欺负许初筝了。
许初筝住进暖香阁后,阮泠就跟换了个人一样。没有再羞辱,毒打过他,还让王大夫给他治疗胸膛的伤。
大概过了七八天,他胸膛上的伤结了痂,没有这么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