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秋露白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小樱喃喃自语,脸上洋溢着满足,一杯接一杯,尽情沉醉在这美妙的滋味里,享受着独属于自己的惬意时光。
小樱正沉浸在秋露白带来的美妙滋味中,身后猝不及防响起一阵魔性笑声:“师侄这么小就喝酒啊,哈哈哈!”她手一抖,差点打翻酒杯,忙转身,只见二师叔雷梦杀站在身后。
小樱赶忙站起身,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,说道:“原来是雷二师叔,您怎么在这儿呀?”雷梦杀一听这话,眉头一皱,佯怒道:“什么雷二师叔?要叫师叔就好好叫!”小樱赶忙改口:“是,二师叔。”
小樱接着好奇地问道:“二师叔,您怎么来雕楼小筑了呀?就不怕被心月阿姨知道吗?”听到这话,雷梦杀的脸色瞬间变了变,他急忙上前一步,双手抓住小樱的肩膀,神色紧张地说道:“小丫头啊,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她!要是让她知道我在这儿喝酒,我可就惨了!”
小樱看着雷梦杀这副紧张的模样,忍不住笑了笑,说道:“二师叔,您这个样子,就算我不说,心月阿姨估计也很快就会知道的。您每次偷喝酒,最后不都被现了嘛。”雷梦杀一听,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,挠了挠头说:“哎呀,你这丫头,可真会拆师叔的台。”
说完,雷梦杀像是要把这些烦恼都抛诸脑后,他大大咧咧地一挥手,对着柜台后面的老板喊道:“老板,多上几瓶酒!今天我要和小师侄好好喝上几杯!”老板连忙应和着,不一会儿,几瓶酒就被端上了桌。雷梦杀迫不及待地拿起一瓶,“砰”地一声打开瓶盖,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,仰头一饮而尽,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。
酒过三巡,雷梦杀的脸泛着酡红,舌头也开始打卷,扯着嗓子对小樱吹起牛来:“小丫头啊,你是不知道,就凭你二师叔我的魅力,走到哪儿都吃得开!就说那百花楼,可是咱天启城顶顶有名的销金窟,多少达官贵人去了都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荷包,可你二师叔我,只要一踏进去,那场面,可不得了!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手舞足蹈,差点把桌上的酒杯给碰倒。“每次我去,那些姑娘们都跟见了财神爷似的,争着抢着招呼我。你猜怎么着?我点的那些珍馐美馔、名贵酒水,都不用我自己掏一个子儿!”
小樱一脸狐疑,歪着头问道:“师叔,真有这么神?那谁给您结账啊?难不成是那些姑娘自掏腰包讨好您?”
雷梦杀一听,脖子一梗,脸上满是得意,“嘁,她们哪有那财力!都是你二师娘给我结账!你二师娘啊,虽说平日里总对我管东管西,可在这事儿上,对我那是没得说!只要我去百花楼消遣,她眼皮都不眨一下就把账给付了,就一句话,‘我男人在外面,可不能丢了面子!’”
小樱忍不住笑出声:“师叔,您可别吹牛不打草稿,二师娘要是听到您这么编排她,还不得拿扫帚追着您打!”
雷梦杀却把眼一瞪:“你这小丫头,还不信了?赶明儿你跟师叔去一趟百花楼,眼见为实!到时候你就知道,你二师叔我,那可是有真本事的!”
雷梦杀正口若悬河、唾沫横飞地向小樱吹嘘着,突然,一个冷飕飕的声音从身后飘来:“雷梦杀,你胆子肥了?”这声音不大,却像一道惊雷,瞬间让喧闹的酒馆安静了几分。
雷梦杀听到这话,原本还涨得通红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手里还握着的酒杯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他连犹豫都没犹豫,“扑通”一声就直接跪下了,动作之迅,仿佛膝盖装了弹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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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小樱也喝得晕晕乎乎,脑袋像被一团棉花塞住,反应慢了好几拍。她费力地转过头,眯着眼看向前方,好一会儿才含糊地说道:“二师娘,你来了。”
只见李心月一袭利落的劲装,双手抱在胸前,俏脸含霜,柳眉倒竖,眼神像两把利刃,直直地射向跪在地上的雷梦杀。她一步步走近,每走一步,雷梦杀就像被抽了一鞭,脑袋垂得更低。
“好你个雷梦杀,我还当你在外面忙正事,原来你在这儿喝得烂醉,还满嘴跑火车!说什么去百花楼我给你结账,你可真敢编排!”心月怒声呵斥,一脚踢在雷梦杀的屁股上。
雷梦杀疼得龇牙咧嘴,却大气都不敢出,只能一个劲儿地求饶:“娘子,我错了,我这不是喝多了胡说八道嘛,您大人有大量,就饶了我这一回吧。”
小樱看着这场景,想笑又不敢笑,只能强忍着,结果一个没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这一笑,可把李心月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了:“樱!你也跟着你师叔学坏了?年纪轻轻喝什么酒!”
小樱赶紧摆手,舌头打结地解释:“二师娘,我……我就喝了一点点,是师叔非拉着我喝的。”
心月看着这师徒俩,又好气又好笑,无奈地叹了口气:“行了,都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,赶紧跟我回去!”
小樱听了二师娘的话,迷迷糊糊站起身,试图走两步证明自己还清醒,可脚下像踩在棉花上,软绵绵使不上劲,没走出两步,整个人就直挺挺朝着地面栽去。“扑通”一声闷响,她趴在地上,酒意上头,彻底没了意识。
李心月无奈地摇摇头,赶忙上前,费力将小樱背在背上。小樱的脑袋歪在她肩头,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含混不清的梦话。李心月调整好姿势,确保小樱稳稳趴在背上,转头看向还瘫坐在地上的雷梦杀,眼中闪过一丝怒其不争的神色,飞起一脚踹在他身上,厉声道:“看什么看,还不快走!”
雷梦杀被这一脚踹得一个踉跄,却借着酒劲,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抓桌上那瓶还剩小半的秋露白,一边抓还一边含糊不清地叫嚷:“娘子啊,这瓶秋露白可不能落下,得拿回去!”
李心月一听这话,顿时火冒三丈,双眼圆睁,怒视着雷梦杀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你胆子怎么大到这种程度”。雷梦杀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,吓得酒都醒了几分,慌慌张张地解释:“不是……娘子,这是小师侄买的,她心心念念这酒,咱不能把她的宝贝落下,要不她酒醒了该闹了。”
李心月又气又好笑,狠狠瞪了他一眼,“就你名堂多!还不快拿上,赶紧回家!”雷梦杀如获大赦,赶忙一把抓起酒,跌跌撞撞地跟在李心月身后,三人在夜色中朝着雷梦杀家的方向走去,一路晃晃悠悠,成了天启城街头一道别样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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