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怎么办好啊!新娘子圆帕都没见着,可怎么跟婆婆交代!回头有个磕磕绊绊的,还不被人说我不是女儿身嫁过来的!我可怎么见人那!”
这事于新娘子来讲可是关系到女人的名声和闺誉的生死大事,放在从前,新娘子甚至有因为没有落红而被浸猪笼的!
哪怕本朝不至于滥用私刑,可是众口铄金,若是闹开了,唾沫星子也能淹死她!
十月越想越急,竟然急哭了!
楚良夜见媳妇急成这样,也没了说笑的心思,捏着媳妇消瘦的肩膀,温声安抚道:“没关系!你是不是女儿身,你男人还不知道么!别人怎么看不重要!”
十月真的急了,一把拂开楚良夜的双手,无奈道:“你不懂那个东西对女子有多重要,若是给婆婆验过也就算了!
可如今还未给婆母过目,东西就没了,往后就是妯娌之间,我也立不住脚!再说你是我相公,都看的出来你偏着我,你说的话谁能信那!”
十月又急又怒,是真的不明白这东西在自己屋里,而且是被窝子里的东西,怎么会无缘无故就没了!
楚良夜见媳妇急的快哭了,便下了地又把旮旯胡同找了一遍,现还是没有,一时间皱着眉头若有所思!
他不由的想起昨晚后半夜窗下平白无故的出现的那阵声响,本来以为只是野猫来院子里翻腾,可如今看来这事却透着蹊跷。
只是,若说这事是人为,又会是谁做的呢?
楚良夜把家里这几个人想了想,任谁他也不认为会干出这种事来!且先抛开人品不说,时间上也不可能!
而且媳妇过去厨房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,谁能青天白日闯他的屋子?这不是找死么!
十月见楚良夜拧着眉头若有所思,楼月见他似乎有所现,便问道:“你想起来在哪了?”
楚良夜揽着媳妇的肩,缓缓摇了摇头,又看了眼媳妇担忧的小脸儿,缓声安抚道:“我有个法子,你还有没有合适的帕子找一个出来,我自有办法把这事儿圆过去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
楚良夜神秘一笑,道:“你只管找帕子就是。”
十月见他神秘兮兮的不肯说,便迟疑着自柜子里又翻了一块白色绣牡丹花的棉布帕子出来,问道:“这块行么?”
楚良夜直接接过帕子,扭身就去亮格柜子上,摸了把崭新的剪刀出来,抬手就在自己小臂上不深不浅的扎了一下。
“啊!你疯啦,你干什么?”
楚良夜也不搭话,将血挤出来几滴在帕子上,又用手指抹了抹就将帕子递给了十月。
“怎么样?可以了吧?”
结果这一转身才现,十月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泪水,一张樱桃口憋屈着,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痛之色。
“别哭,哭什么?这么点儿小伤口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十月一把扑进楚良夜怀里,只觉得一颗心疼的直颤!
她秦十月何德何能,得了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,人前人后事事护着她,没有一丝一毫叫她受委屈的地方!
甚至娶亲的时候,她娘坐地起价他都能忍!
十月觉得,老天爷可能知道她没遇上好爹娘,所以才给了一个这么好的相公,来补偿她!
所以,从今往后她也要护着他,就像护着哥哥一样护着他,带着他一起过好日子!
再说夫妻俩又温存了会儿,才找了个帕子把楚良夜的伤口稍微缠了缠,楚良夜就又回身上炕收拾了被子去了,而十月则嘟着小嘴回身梳洗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