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场聚会原本还算平和,随着温筠言那番充满火药味的言,气氛瞬间降至冰点,也悄然走向了尾声。
他靠在沙上,不紧不慢地说出那些挑衅又带刺的话语,目光在元墨澄和明昕阳脸上来回游走,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好戏。
但没人理会他的挑衅,温筠言也不觉得尴尬,自顾自的说完。
说完这些,温筠言不慌不忙地起身,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,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礼貌笑容,微微欠身,做出一副绅士的模样礼貌道别:
“今天很开心,期待下次再聊。”
然而,没人理会他的道别,明昕阳嫌弃似的别过头去,看都不看他一眼。
元墨澄则冷冷地盯着他,一言不。
虽然没人理会他的道别,温筠言也不恼,毕竟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“再会。”说完,利落地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门被轻轻带上,出一声沉闷的轻响,将方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一同隔绝在了屋内。
明昕阳看着温筠言离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,其实温筠言说的没错,他确实没什么资本去和他们公平竞争。
元墨澄家世优渥,能力卓越,而温筠言虽令人讨厌,却也有着自己的手段和魅力,反观自己,实在是太普通了。
想到这里,明昕阳的眼神黯淡了几分。
明昕阳的小动作,元墨澄自是没有错过。
刚才温筠言的言对明昕阳来说确实过于过分,但对他来说这就是事实。
没有资本怎么去追求喜欢的人,两情相悦也比不过豪取强夺。
“北边明伯伯有个产业,虽然荒废已久,但干起来绝对不可忽视。”元墨澄抬眸看着他,淡淡说道。
明昕阳愣了愣,他知道明父有个北边产业,此前也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它的状况。
那片产业曾经也承载过希望,只是因为经营策略的失误,以及市场环境的急剧变化,逐渐走向衰败,几乎到了被放弃的边缘。
以他的能力是可以让北边产业起来,但代价是时间和距离。
如果他要去,那么他与夏支知之间就一定会产生间隔。
距离与时间,往往是感情的两大杀手,他害怕在这漫长的奋斗过程中,与夏支知的关系会逐渐疏远。
但是不去的话,他拿什么来跟温筠言竞争?温筠言出身不凡,手中资源众多,在追求夏支知这件事上,已经占据了极大的优势。
若没有足够的实力与资本,他又有什么底气站在夏支知身边。
明昕阳内心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挣扎与迷茫。
元墨澄默不作声地看着酒杯里的液体,轻轻晃动着杯子,那深红色的酒液在晶莹剔透的杯壁上留下一道道细腻的酒痕。
他不用猜也知道明昕阳担心的是什么,毕竟,感情与事业的两难抉择,换做是谁都会感到纠结。
他目光直直地望着酒杯里的红酒,红色液体随着他轻微的动作微微荡漾。
透明的杯壁如同镜子一般,隐隐映照出元墨澄冷峻的脸庞。
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,回想起刚才在落地窗前,透过那层明亮的玻璃,他看到的一切。
他看到温筠言故意示弱,微微弯下身子,脸上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,让夏支知抱住他道别的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