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推开理店的门,浓郁的洗水和生油味便扑鼻而来。
小店大约二十来平米,水泥地面被无数双脚打磨的有些斑驳。
胡师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秦省人,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大褂,打扮收拾的干净利落。
“早啊,是柱子来了啊。这是你对象?”
看着何雨柱领着李秀芝进来,胡师傅有些诧异。
何雨柱打小就找胡师傅理,小十几年下来,两人也都是熟络的不行。
“对,胡师傅,这是我对象李秀芝。秀芝,这是胡师傅。”
“胡师傅,今天我们俩去登记结婚,四九城就属您手艺最好了,帮我俩好好拾掇拾掇吧。”
“没问题,包在我身上。你小子终于也要结婚了。不说别的,今天你俩理我请了,算是提前祝贺你新婚快乐。”
胡师傅豪气的拍拍胸脯,也是为何雨柱这大龄青年要结婚,由衷地感到高兴。
现在女的理三毛,男的理两毛五,胡师傅说请客绝对够意思。
“那我们俩就谢谢胡师傅了,等结婚的时候,一定请您过去好好喝两杯。”
何雨柱征求了秀芝的意见后,又和胡师傅说了下要求。
这年头可不兴什么染、烫,女性大多就是修剪下梢和头长度。
型也不讲究太花里胡哨的,除了齐耳短,就是麻花辫,倒也简单。
李秀芝坐在木质的理椅上,有点不自在的听着胡师傅和何雨柱聊着天。
这还是李秀芝第一次进理店理,小时候都是妈妈在家用剪刀给剪一下。
再大点儿了,小丫头都爱美了,就自己或小姐妹相互帮着剪。
所以头一次进理店多少还有点儿不太适应。
何雨柱看着有点紧张的秀芝,又想到后世网友的梗,就好奇的问道。
“胡师傅,打交道这么多年了,光知道您是秦省人,姓胡。那您叫什么啊?”
“嗨,我叫胡守义啊,这街坊四邻和老主顾谁不知道。”
“你小的时候就来我这,来了就和皮猴子一样坐不住,到处翻腾,可没少让你爹揍你。”
胡师傅从老家来四九城也快小二十年了,可以说是看着何雨柱长大的,和何大清也有点儿交情。
在何大清跑的那几年,明里暗里也帮过何雨柱不少。
名字虽然对不上,还是有点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何雨柱,又继续问到。
“那胡师傅,石圪节公社的胡德禄您认识吗?”
停下手里的活计,胡守义扭头看向何雨柱。
“咦胡德禄是我家二小子,你怎么会认识?”
何雨柱一脸吃惊的表情,这咋又串台了?
好么,还以为碰上了是秀莲的“御用托尼老师”胡德禄呢。
没想到胡守义竟是胡德禄的父亲,那就对上号了。
感情胡德禄还是家传的手艺啊,怪不得十里八乡的大姑娘小媳妇,排着队也要找他做型呢。
“嗨,前几天我们厂里来了批交流学习技术员,上菜的时候我听他们随口提了一句,说有个在当地很有名的理师叫胡德禄。”
“一开始我也没往心里去,这不今天过来才想起来这茬。姓胡又是理师,就想着问一嘴。”
当父母的最大的骄傲就是儿女的成功。
听到二儿子的名声都传到了四九城,胡守义也是一脸的欣慰。
“我有两个儿子,老大叫德福,和你一样,也是个厨师,在乡食堂干着呢。”
“二小子德禄从小就对理感兴趣,就在老家开了个理店,凭手艺赚口吃的。”
“等我过年回去,看看他的手艺有没有长进。”
何雨柱围着秀芝转来转去,左瞧右看,忍不住又开口调侃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