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烈焰之中,这炳音息飞刀不但没有消失,反而越烧越艳,音刀与烈焰融合到了一起!
刚才还在冷眼旁观的阴顷脸色霎时大变,忍不住大叫一声道:“怎么可能?”
红艳艳的烈焰音刀从熊熊火焰中穿梭而出,如箭离弦,一击射向阴顷。
阴顷一挥剑,器息长索凌空飞舞,封住飞刀来路。
火星飞溅,烈焰音刀与器息长索短兵相接,交错而过。
器息长索接口被硬生生地切出一半深的口子,烈焰音刀偏飞。
阴顷没想到,烈焰音刀被长索阻击之后,器息依旧未消,还能侧飞过来。
烈焰音刀从他左侧脸颊旁掠过,刀身上的烈焰让他感到脸颊一热,一条细长的伤口随后在他煞白的脸上浮现出来。
阴顷下意识地抬手在伤口上摸了一下。
一抹血水从伤口溢出,流出来的血凝挂在阴顷手指尖上。
阴顷微微弹了下手指,血滴滴落下去,落在剑身上。
血滴落剑,立刻被剑身融了进去。剑身微微一颤,阴气如猛兽苏醒,层层荡漾。
刚被切开过的长索口子迅被器息弥补,复原了起来。
“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。月牙镇也就只有你们几个不入流的练息境初阶,凭什么也敢挑战整个夜月的练息境巅峰?现在我明白了,原来,你们的底气在这里!”
阴顷一脸阴沉地盯着云小韵:“御息师吗?若你已是练息境巅峰,确实在我面前有足够骄傲的资本。”
“可惜,你也不过是个练息境初阶的雏。即使你将来能成长成一棵参天大树,现在也不过是一株才冒芽的小嫩苗。一棵小苗有何可怕,在你成长前抹杀了就是!”
“杀死一名练息境的御息师,对阴家之人来说,可是一份难得的机缘。”
说着,阴顷双目放光,长剑往后一收,长索镰刀徐徐缩回到剑息之内。
长剑在阴顷手中兴奋地嗡嗡作响。
“皿鸟,你已经这么急不可耐了吗?”
阴顷的手指也跟着剑身微微颤动,他的指间颤动与皿鸟的的剑鸣是一样的,不是因为惊恐,而是因为难以压抑的兴奋。
“能在这里遇到一名如此低阶的御息师,我们还真是运气爆棚,不虚此行啊!”
说完,他转头朝春风酒楼的茶楼方向,远远朗声叫道:“她的命,我要了,你们谁都不准插手!”
话音才落,听见阴顷一声长笑,疾行如风,挥剑朝云小韵斩了过去。
茶楼上那人本已站起身,正在犹豫是否此时就要进入大院,听见阴顷的话,只好摇了摇头,又重新坐了回来。
青云布衣看了他一眼道:“你真不去助他吗?”
“你也听到了,非我不愿,是他不让。”那人又摇了摇头道:“阴家以亲手斩杀之人的器血养器,御息师的器血,对他们而言,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无上极品。”
“斩杀一名御息师,吸取其器血,对他们阴家之人而言,可是万中无一的机缘,阴顷怎会放过。此时,若我去助他,他不仅不会领情,反而要跟我拼命。”
“这种忙,帮了反落仇怨,断不能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