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牧和姜虎一人端起一碗米粥一饮而尽,谷物的香味在口腔内久久回荡。
……
“我教你的这套拳法,叫做心意六合拳。”
半个时辰后,李牧在院子内摆好姿势,身子微微下沉,开口道:“这套拳法成效快、杀伤力强,讲究的便是心与意合,意与气合,气与力合,肩与胯合,肘与膝合,手与足合!”
这套拳法,还有一个流传更广的名字,叫做形意拳。
俗话说太极十年不出门,形意一年打死人。
也就是通俗来讲的杀人技!
李牧之前曾是野战特种兵,信奉的宗旨便是在对敌之时。以最快的速度、最简洁的方式来解决敌人。
所以他将拳法内的一切繁琐之招数祛除,只保留那些威力最大、最简便的拳术!
“你且看着,我来为你演示一遍。”
李牧双臂抬起,忽的,他的身形宛若灵猿般游动起来,拳风铿锵有力。
他时而宛若虎跃山涧,时而宛若燕击长空,或飘逸灵动,或刚猛无边,变幻无常,令人眼花缭乱。
一盏茶工夫后。
李牧收势站定,开口道:“这便是形意拳的入门拳法,你先操练几遍,若有不懂的地方尽管向我发问便是。”
姜虎方才亲眼目睹了一遍,此时内心已然是无比激动。
安平县县城之中是有武馆的。
但武馆的学费极高,大部分武馆弟子们非富即贵,单单每个月的伙食费都要三两银子,绝不是平民百姓能够学起的。
穷文富武,绝不是说说而已。
姜虎曾经见过武师们教导弟子,但看完李牧打完的这套拳法之后,他内心却隐隐产生了一种异常的感觉。
这套名为“形意拳”的拳术,比那些赫赫有名的铁山拳、梅花拳杀气更盛的多,也更简单暴力的多!
武馆中的那些拳法有些是为了强身健体,有些是为了比试厮斗,但姜虎却觉得李牧这套拳法从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天开始,便只有一个目的——杀敌!
他深吸一口气,按照脑海中记忆的动作,开始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。
此时天色尚早。
李牧正蹲在兔窝前,将草叶子们撕碎喂食着,门口响起了一道女人的声音:“牧哥儿在家啊,看来婶子来的是时候!”
闻言,他转头看了过去。
只见一名膀大腰圆的中年村妇笑吟吟的推门走了进来。
“二婶?”李牧挑了挑眉毛。
对方正是李牧本家一名婶娘,但双方基本上已经多年未曾走动过,关系早就淡到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。
这么多年以来,双方连话都没说过几句!
对于她的突然到访,李牧内心泛起了一阵疑惑。
她一进门,脸上堆满了笑容,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李牧身后的兔窝,语气亲热地说道:“哎哟,牧哥儿,你可真是越来越有本事了!听说你最近上山打了不少好东西,又是羊又是鸡的,连野兔都抓了好几只!啧啧,真是能干!”
李牧抬起头,淡淡地应道:“二婶,您怎么有空到我这破院子来了?”
她脸上的笑容更浓了,语气里带着几分责备:“哎呀,牧哥儿,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见外呢?咱们可是一家人啊!你打了这么多猎物,连村东头那个瞎眼老婆子的女儿陈芸都分了半只鸡,怎么就不想着给你二叔二婶送点?”
这几日,他扛着猎物去城中贩卖时,路上自然瞒不过双溪村乡民们的眼睛。
毕竟这村子不大,只有一二百户人,村东头放个屁,村西头都能闻见味,消息传播的速度像长了翅膀一样飞快。
至于陈芸那半只烤鸡,或许是恰巧被对方给撞见了……
她一边说,一边用眼角余光瞥了瞥李牧的反应,见他没什么动静,便又叹了口气,语气里带着几分埋怨:“牧哥儿,不是二婶说你,你这孩子啊,真是有点没良心了!”
李牧听完心里冷笑了一声,脸上却不动声色。
他站起身来,拍了拍手上的灰尘,语气平静地说道:“二婶,我打猎也是靠运气,猎物不多,村里谁家有点困难我就顺手帮一把。"
"陈芸家日子过得紧,至于二叔二婶,您们家过的比我舒服多了,这点东西,怕是入不了您的眼吧?”
二婶一听,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,语气也变得有些急促:“李牧,你这话说的可不对,咱们家日子虽然过得去,但谁嫌肉多啊?“
”再说了,你二叔最近身子骨确实不太好,正需要补补呢!你要是还把咱们当亲戚,就给二婶带点回去,二婶也不白要你的,回头给你送点自家种的菜来,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