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天吃过简单的早饭,张智和小月又出去打猎,在一片废墟附近他们发现了一只体型庞大的野狗,张智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,冰冷的刀柄传来丝丝凉意。他的目光紧锁着前方那条野狗,额头上的汗水缓缓滑落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废墟之上,将整片区域染上一层血色。断壁残垣间,野狗那双泛着幽光的眼睛死死盯着张智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。
“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。。”张智握紧手中的手术刀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。这把从医院废墟中找到的手术刀是他唯一的武器,刀刃已经有些卷边,但依然锋利。
野狗的体型比普通狗要大上一圈,皮毛脏乱,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。它的眼神凶狠,但并未贸然进攻,反而在不断调整位置,寻找最佳的进攻角度。
张智将手术刀对准斜上方,这是他经过无数次实战总结出的最佳防御姿势。刀锋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,既能防御野兽的扑咬,又便于反击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,只有野狗粗重的喘息声在回荡。
“哥哥小心!”身后传来小月焦急的提醒,“它的威胁指数是6!”
张智没有回头,他知道小月正躲在不远处的废墟后面。
十分钟过去了。
野狗的耐心终于耗尽,它的后腿肌肉猛地绷紧,整个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般弹射而出。
那一瞬间,张智的瞳孔骤然收缩。多年的战斗经验让他的神经变得异常敏锐,野狗的扑击虽快若闪电,但在他眼中却仿佛被放慢了数倍。
身体本能地向后仰倒,右手持刀上撩。这是他无数次在生死边缘练就的本能,每一个动作都经过千锤百炼。
“噗嗤!”
温热的鲜血溅在手上,刀锋已然没入野狗腹部。顺势一划,刀口撕裂开来,内脏差点流了出来。
但野狗临死前的反扑依然凶狠,它的利爪狠狠划过张智左胸。布料瞬间被撕裂,鲜血顺着伤口渗出。
剧痛袭来,张智闷哼一声。两者一同摔倒在地,张智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,眼前一黑。耳边传来野狗痛苦的哀嚎,混杂着妹妹焦急的呼喊。
待他回过神来,野狗已经踉跄着逃入不远处的草丛。鲜血在地上留下一条清晰的痕迹,像是为他指明了方向。
“这次可不能让你跑了!”张智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。这条野狗体型不小,至少能有二十斤重,足够他们吃上好几天。
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末日,每一份食物都弥足珍贵。为了猎物,他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生死搏斗。胸口的伤口火辣辣地疼,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。
“哥哥,不要追!”身后传来小月焦急的呼喊。
“为什么?”张智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小月。
小月声音中带着颤抖:“前面有威胁指数8的生物正在靠近!”
“8?”张智皱起眉头。威胁指数8的生物已经相当棘手,普通人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。但看着地上的血迹,他咬了咬牙,“管不了那么多了,这是今天唯一的猎物,不能放过。”
顺着血迹继续追击,穿过几栋倒塌的建筑。忽然前方传来一声短促的哀鸣,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。
循声赶去,张智愣在了原地。
一只巨大的白猫正叼着那条野狗,鲜血染红了它的胡须。四米长的身躯,比老虎还要庞大,雪白的长尾优雅地盘绕在身侧。它的眼睛是淡金色的,在夕阳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。
“这。。。这是什么怪物?”张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,冷汗顺着脊背流下。
巨型灰猫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,淡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。它的目光在张智身上停留了片刻,却并未表现出攻击的意图。
张智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眼睁睁看着大白猫叼着他的猎物,轻盈地跃上远处的房顶。它的动作优雅而从容,仿佛那具庞大的身躯不存在重量一般。
很快,巨型灰猫的身影消失在暮色中,只留下一地的血迹证明这一切并非幻觉。
“哥哥!”小月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,“你没事吧?”
张智摇摇头,胸口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。他望着巨型灰猫消失的方向,心中五味杂陈。今天的猎物就这样被抢走了,但他却说不出任何抱怨的话。
在这个充满危险的末日,弱肉强食是永恒不变的法则。今天他从野狗手中夺走猎物,转眼间又被更强大的存在抢走。这就是生存的残酷现实。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张智收起手术刀,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头,“今天运气不好,明天再试试。”
回到庇护所,张智疲倦的躺倒在床上。“今天打猎怎么样?”张静波一边整理着他们采回来的形状怪异的野菜,一边问道。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了然,仿佛已经知道答案。
“太难了。”张智望着上铺的床板,声音里充满挫败感,“那些猎物警觉得很,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。我试了好几次,连个兔子都没逮到。”
张静波笑了笑,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:“就连猎豹的捕猎成功率也不过七分之一,你还指望自己能比它强?这需要时间和经验的积累。”
他从野菜堆里抽出一根草茎,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:“这些植物也不简单,似乎都进化出了自保的能力。末日之后,连植物都变得不一样了。”
“什么能力?”张智撑起身子,好奇地问道。
“让人难以下咽的能力。”张静波走到张智床前,捏碎了手中的植物,“你闻闻。”
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扑面而来,张智差点当场吐出来。那味道像是腐烂的尸体混合着下水道的臭气,让人无法忍受。
“这也能吃?”他捂着鼻子,脸色发青。
“能吃,就是味道难闻点。”张静波抱起一捆野菜,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谈论普通的蔬菜,“我去军队伙房煮了,有人跟我去吗?”
房间里鸦雀无声,没人应声。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那堆散发恶臭的野菜,没人愿意靠近。
一个小时后,张静波端着一锅散发恶臭的汤回来了。浓郁的臭味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,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捂住了鼻子,有几个人甚至直接跑到了阳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