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若再不出手阻止,任由他继续在这条邪路上狂奔下去,不仅会荼毒苍生,令这荆州大地生灵涂炭,最终也会将他自己彻底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,形神俱灭!”
玉虚子听着两位老友截然不同的观点,并未动怒,只是淡淡一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,仿佛在嘲笑他们的“执迷不悟”
,又仿佛在感叹自己的“孤独”
。
他缓缓说道:“两位道友啊,你们还是太执着于这世俗的表象了。
这世间纷争,熙熙攘攘,利来利往,归根结底,剥去那些冠冕堂皇的外衣,不过是赤裸裸的‘利益’二字在作祟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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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指了指下方厮杀惨烈的战场:“门派需要资源才能传承,个人需要利益才能生存。
无论是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伪君子,还是那些明火执仗的邪道恶徒,亦或是这些在刀口舔血的水贼流寇,他们打生打死,争夺的无非是地盘、财富、功法、名声……这些能够让他们活下去,活得更好,发展壮大的‘利益’罢了。”
“你看,”
他指向那些倒在血泊中的尸体,“死去之人的利益,并不会凭空消失,只会像流水一样,流向胜利者的口袋。
官府剿灭了水贼,便能重新掌控水道,收取赋税,安抚民心;幽冥殿若是打败了官军和邪道联军,便能继续盘踞在这富饶的海岛,坐地分赃,甚至势力更加壮大。
这,便是这方天地最残酷、也最真实的法则——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,弱肉强食,胜者为王!”
“到了你我这等境界,”
玉虚子话锋一转,目光变得深邃,“所求的‘利益’,早已超脱了那些凡俗之物。
我们所求的,是那虚无缥缈、却又真实存在的‘天机造化’,是那更进一步,勘破生死玄关,与天地同寿的可能!
道玄想要掌控荆州,看似是为了满足他那变态的权力欲望,实则……他是为了汇聚这荆州一地的气运龙脉,助他勘破那困扰他多年的‘天命’心劫,从而冲击那传说中更高的境界!
这,才是驱动他如此不择手段,疯狂布局的……真正‘利益’所在!”
“说得比唱得还好听!”
梅傲骨忍不住冷笑道,“掌控人心,建立他那套狗屁不通的‘理想国’?我看不过是他满足自己那扭曲变态的掌控欲和权力欲的借口!
将所有人都变成没有思想、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,任由他摆布,那样的世界,与无间地狱何异?简直是痴心妄想,丧心病狂!”
兰若虚也接口道,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担忧:“没错。
而且,那个突然冒出来的‘踏月魔主’萧逸,也不是个省油的灯。
我看他似乎也看穿了道玄真的一些算计,并未完全落入圈套。
这两个心狠手辣、又同样野心勃勃的家伙斗起来,最后谁胜谁负,还真不好说。
只怕到时候,苦的是我们整个荆州的百姓,要跟着遭殃!”
玉虚子闻言,却再次露出了那种高深莫测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。
他看向远处萧逸与道玄真即将爆发最终对决的大船方向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,仿佛在看两个即将走向毁灭而不自知的可怜虫:“道玄啊……他对‘破境’之上的力量,对这方天地真正的广阔,认知还是……太肤浅了。
以为掌控了区区一个荆州,就能掌控一切?就能逆天改命?呵呵,井底之蛙,又岂能知晓真正大海的浩瀚无垠?”
他悠悠地说道,声音不大,却仿佛带着某种奇异的魔力,让梅傲骨和兰若虚都不由自主地凝神倾听:“‘破境’,不过是修行的另一个起点,是真正开始有资格仰望星空的开始。
在其之上,还有着更加难以想象、更加广阔无垠的天地,存在着更加古老、更加强大、视我等如同尘埃般的存在。
那些存在,或许早已将这小小的十二州,甚至整个看似庞大的大乾王朝,都视作他们消遣娱乐的棋盘。
道玄这点自以为是的‘天命’小动作,在那些真正执棋者的眼中,恐怕……连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都算不上。”
“也罢,”
玉虚子话锋一转,带着一丝恶趣味的笑容,“就让那个同样桀骜不驯、不知天高地厚的‘踏月魔主’,替我这个做师祖的,给他好好上一课吧。
让他明白,这世间之事,并非所有的一切,都在他那可笑的‘天命’算计之中。
有时候,棋子……也是会反噬棋手的。”
“不过,”
玉虚子心中闪过一丝念头,但并未说出口,“那萧逸小子,敢孤身入此死局,或许……也并非全无准备?若道玄真真的阴沟里翻船,败了……我这个做师祖的,或许……也不能真的眼睁睁看着天命观的传承,就此断绝……”
三位破境强者,立于山巅,隔岸观火,言语间,仿佛已将下方无数人的生死、整个荆州的命运走向,都纳入了他们更高层次的博弈之中。
他们的目光,似乎早已穿透了眼前的血与火,望向了更遥远、更深邃、也更……令人恐惧的未来。
而那艘承载着最终对决的大船,此刻正如同风暴之眼,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,即将爆发出最璀璨,也最……毁灭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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