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大早,朱超就来到了县衙。
衙役们不敢怠慢,引着朱超来到了内堂,给他备好了茶水。
待得夏阳来到内堂,朱超连忙笑道:“夏县令,可真是大忙人啊,本知府等候多时了。”
官场上的礼节,夏阳自然明白,可如今自己是继任知府,也没什么必要再行大礼了。
“不知知府大人,再临天光县县衙,所谓何事?”
夏阳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。
朱超见状,淡淡一笑,“近日有百姓上告天光县的县令与商人勾结,夏县令,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?”
夏阳稍作思考,有些为难道:“知府大人,这是第二次来天光县了吧?我记得第一次,你好像就是听信谗言,为何相同的错误会犯两次?”
朱超面色微变,看着夏阳心想,倒是能装。
“也罢,本县就再说明白一点好了。”
朱超咳嗽两声,向后看了一眼,身后的两名随行衙役会意,立刻去把门关了。
“扩建天光县需要大量钱财,夏县令每个月的俸禄就那么一丁点,收受贿赂,本身就是大罪,我希望你能知错就改,立刻把钱财交出来,否则。。。”
夏阳不等朱超把话说完,就将其打断,“大人,冤枉啊,我可从未收受贿赂,这钱是我卖配方而来。”
楚风一行人其实也在,不过都躲在屏风后面听着呢。
“夏县令,把我当傻子?”朱超皮笑肉不笑,“你告诉我什么配方,可以卖几十上百万?而且,本知府还有人证。”
“人证?”
“夏阳,难民就是人证,他们亲眼见到了你勾结婉青儿。”朱超指着夏阳,喝了一声,紧接着,给了一旁的衙役一个眼神。
“莫须有的罪名,我可不接受,谁知道这群人是不是知府大人早就收买了。”夏阳反驳道。
“大胆夏阳,我一介知府还能陷害你不成,你暂且听听这群难民怎么说的。”朱超直接起身。
不过,他并未立即升堂。
有了第一次的教训,这一次,他稍微收敛了一些。
不多时,几十名难民都被带了过来。
站成一列,目光躲闪。
“不用害怕,将你们当日所见,如实相告即可。”
听得朱超的话,墨白率先走出,“启禀知府大人,那日,正值深夜,小的看见他和婉青儿在密林里幽会,离开时,手里还提着木箱子,看起来很沉,定是银子无疑。”
夏阳一笑,上前一步,对着墨白说道:“天光县如今哪里来的密林?你说谎都不打草稿的?”
“夏阳,如今密林是没了,但当时是有。”墨白反驳道。
“明白了。”
夏阳笑了笑,“知府大人,这人证说些子虚乌有的事,我要如何承认?”
“关键是,我扩建天光县这么久了,他为何当时不上告我,非要等到密林没了,才上告?还请知府大人明鉴。”
朱超哪能不明白,若当时上告,广场,房子都还未建成,夏阳当然可以另找理由。
“夏县令,根据我的经验来看,这些难民是害怕,所以当时并未上告。”
“知府大人,说得有理,但莫须有的事,我不承认,他的话算不得证据。”夏阳一脸无所谓。
“一个人,可能是诬陷你,但一群人呢?都诬陷你?”朱超怒了,直奔主题,指着一个难民,“你说。”
正好,这个难民是夏阳安排的眼线。
“夏大人,请你给我做主啊,是知府大人以我妻儿的性命相逼,说不陷害你,就让我妻儿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什么?”
夏阳顿时一惊,怒视着朱超,“知府大人。。。”
墨白愣了下来。
朱超一脸狐疑的望着那名难民。
昨晚墨白跟自己说得好好的,他给了不少钱到这些难民的手上,已经是自己的人了,怎么今日反倒如此行事?
“大胆刁民,竟然敢胡说八道?来人,给我拖下去,狠狠得打。”
“慢着,知府大人这是何意?你找的人来陷害我,如今又要打这群人?”夏阳怒喝一声,“难不成要用苦肉计吗?”
不少难民故作害怕,然后扑通了跪了一地,“夏大人,我们都是被知府大人逼的,他说只要你死了,会给我们好处。”
说完,连忙从怀里拿出了银子。
“这些钱,都是知府大人给我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