汞矿伴生铊矿,"
他蹲下身,指尖沾着青灰色泥土,"
正常开采时会用碳酸钡沉淀,但如果有人故意破坏防渗层。。。。。。"
话音未落,检测仪突然迸出火花,屏幕上浮现出无数张扭曲的人脸。
社区广场的槐树落叶纷飞,徐一凡举着老照片的手突然发抖。
照片里1978年的奠基仪式上,站在厂长身后的年轻人分明是陈建平医生。
他的鸭舌帽檐压得很低,却遮不住右耳后那颗暗红色的痣。
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被篡改过,原笔迹显示为"
1999。3。15"
——正是王阿姨丈夫报告里的关键日期。
审讯室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。
陈建平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"
回龙村的水井里,我亲眼看见铊元素像活物一样游动。。。。。。"
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,"
你们以为是污染?那是祖先的诅咒!
"
监控画面显示,被捕前他在实验室配制的溶液里,除了铊盐还有朱砂和鸡冠血。
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离心机里的样本在旋转时竟自动排列成古代符咒形状。
王阿姨新长出的头发像钢针般坚硬,泛着青灰色的冷光。
她对着镜子梳头时,偶尔会听见收音机里传出模糊的笑声,那声音很像二十年前去世的丈夫。
沈炎君的研究报告最后一页写着:"
长期低剂量铊暴露可能引发毛囊细胞基因突变,新发质呈现金属化特征。。。。。。"
而在报告夹层里,徐一凡发现了张泛黄的图纸,标注着化工厂地下明代祭祀井的位置。
深秋的夜风掠过化工厂的废墟,老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缓缓飘落。
月光下,叶片表面闪烁着细碎的银色光斑,宛如无数根细小的银针,在黑暗中静静生长。
徐一凡顺着光斑指引,在槐树根部发现块残缺的石碑,碑文记载着:"
井龙王以发为祭,夺颅取魄,永镇幽冥。
"
徐一凡站在祭祀井前,手电筒光束扫过井壁符咒。
井底突然泛起青灰色涟漪,无数发丝组成的巨手抓住他的脚踝。
他奋力甩出打火机,火苗点燃井内沉积的汞蒸汽,轰然巨响中,井口炸出冲天的白发龙卷风。
爆炸余波里,徐一凡看见陈建平的身影站在火海中,无数秃头幽灵从他体内涌出。
"
我们终于自由了!
"
陈医生的声音混杂着金属摩擦声,他的皮肤正在剥落,露出下面汞合金铸造的骨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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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风送来剃头刀的沙沙声,徐一凡摸向头顶,发现自己的头发已全部脱落。
他颤抖着翻开笔记本,最后一页写着:"
铊的原子序数81,对应道教九阳归藏,是开启幽冥的钥匙。
而我的发肤,将成为最后的祭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