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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长将信将疑地掀开药柜,里头整齐码着当归、黄芪、党参,哪有半分血腥气?众人悻悻离去,陈羔却在转身时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事情的转机出现在秋末的一个雨夜。
镇西头的李屠夫喝得酩酊大醉,路过羊肉馆时,突然尿急,便翻墙进了后院。
他解开裤带正要方便,借着灯笼的光,看见墙角堆着几个麻袋,血水正顺着麻袋滴到青石板上。
李屠夫酒意顿时醒了大半,壮着胆子解开麻袋,里头滚出一颗血淋淋的人头。
那头颅双目圆睁,正是半个月前失踪的王木匠!
李屠夫吓得屁滚尿流,连滚带爬地冲出门去,却在巷口撞上了陈羔。
陈羔举着灯笼,白大褂上溅满了血点子,手里的手术刀泛着寒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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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师傅,"
陈羔笑眯眯地逼近,"
您这是要去哪儿啊?"
李屠夫惨叫着转身就跑,却被陈羔一把揪住后领。
手术刀划过他的喉咙,温热的血溅在陈羔脸上,在灯笼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红光。
陈羔的秘密终于被揭开。
保长带着镇民们再次冲进羊肉馆,在后厨的暗格里发现了六具残缺不全的尸体。
那些尸体被泡在福尔马林溶液里,四肢被整齐切割,内脏用丝线缝成花朵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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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人体标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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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警察局的法医倒吸冷气,"
这凶手对解剖学的造诣,连医学院的教授都自愧不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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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骇人的是,陈羔的哑巴徒弟竟是个女孩。
她缩在墙角瑟瑟发抖,脖颈上套着铁项圈,手腕脚踝布满淤青。
在她怀里,抱着个布娃娃,娃娃的眼睛是用受害者的眼球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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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说,这些姐姐都是有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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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突然开口,声音像生锈的铁钉划过玻璃,"
她们的心都是黑的,只有用手术刀才能洗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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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陈羔患有严重的偏执型人格障碍。
他以"
净化灵魂"
为名,专挑道德有亏的女性下手。
王木匠的妻子与人通奸,李屠夫曾逼死过童养媳,这些受害者生前都背着恶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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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是替天行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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