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薄雾朦胧,男人垂眸微微勾唇。
成功将人送进牢狱后,寒沉离开时,天已大亮。
一路上心底却前所未有的煎熬,只因将夜洛以可疑的名头送进牢狱前,那人似笑非笑地问他:“寒侍卫,你这是报公仇,还是报私怨啊?”
他,难道是在以公谋私?
寒沉面色沉重的走了一路。
“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?”守在门口的京墨双臂环胸站立,远远就看见了寒沉回来时一脸凝重的样子。
“……无事,殿下醒了吗?”
“还没有,殿内没有任何异常。”
“昨夜你可有什么发现?”寒沉继续问道。
京墨顿了顿,“异常倒是没有,但中途我被一声鸟叫给引到了别处,回来时倒也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。”
寒沉点头,两人交接完后,继续让京墨在暗处护卫。
今日,就连国师拜访的时间都晚了些。
“寒侍卫,殿下可吃过早餐了?”白玉衡淡淡一笑,锦缎虽遮挡住了他的双眼,微微侧头倾听的样子却给人感觉像是在看他。
他明知故问,得到否定的答案后点头道:“无妨,我和昨日一样在会客厅等殿下。”
寒沉目送他离开的身影。
“老大,你说国师真的看不见吗?虽然他眼睛上裹着布,但怎么感觉他什么都能看到呢?”一旁的侍卫问道。
“不该问的不要问。”寒沉低声提点了这个新来没多久的小侍卫。
又等了半小时,寒沉见屋内没有任何要醒的动静,只能去扣门。
“殿下,国师已经在等您了。”
睡得正香的人,换了个姿势继续睡。
白猫打了个哈欠,忽然被自己飘飞的毛发给缠的打了个喷嚏。
碧绿的猫眼瞪大。
坏了……到褪毛期了。
他认命地从被子里爬出来,看见被窝里掉的许多猫毛,心底瞬间小死一会儿。
但很快,他将目光转向了某个睡容安详可爱的人。
就是你了!
他一爪子按在了虞念的眼皮上,喵喵呼唤着她起床。
虞念沉浸在梦乡,下意识将一坨猫抱进自己怀里,捂在胸口,“别吵。”
韩廷浑身发烫地僵直了身子,直接被女人温暖的怀抱物理消音。
一双玻璃球般剔透的眼珠子不知道往哪里看,猫鼻子里都是又香又甜的气息。
韩廷觉得,自己可能又精神紊乱了。
熟悉的感觉再次从鼻腔涌出,他躺成板板愣是一声不吭。
虞念忽然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,她被迫睁开眼睛,看见小猫咪一脸呆滞的生无可恋的样子,挺翘的小鼻子下是两道涌动的血痕。
“小白!”虞念小声尖叫,火速从床上爬起,将分量不轻的猫抱进了卫生间,给他处理鼻血。
虞念看着趴在洗手台上的猫,若有所思,“难不成是因为春天到了,小白要找母猫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