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还能坐在你面前跟你说话,应该是没事了。”
云南枝也没多做安慰,实在是当时确实把她吓到了。
君祁言想到了什么,结结巴巴道:“那你……知道了?”
“知道什么?”云南枝扶额反问。
明明受害者是她,怎么是他变成了一副小媳妇儿样,迟疑又扭捏。
“知道我和你……”
“如果你说的是结契,那我大概是知道了!”
不想再磨蹭,云南枝果断道。
君祁言又陷入了沉默,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,场面也一度陷入了默然。
云南枝想叹气,转念一想又憋了回去。
她在军舰上待的时间也不算短,可面前这只雄兽人在她面前晃悠了那么多次都没将这件事摊开说过。
即使其中也有部分她的原因,但不可否认这个兽人的问题更大。
从他对待她的态度中,她也能敏锐地察觉,他并未很反感排斥她,那原因只可能是性格方面的问题了。
她总觉得,如果今天她不把自身的态度坚决果断地摆在明面上,他俩还有的熬。
“虽然我还没有搞清楚结契的具体过程和原由,但我想,这大概也有极为偶然的原因。”
基于对君祁言浅薄表面的了解,他也不像是会趁虚而入、暗箱操作的渣兽人,其中大概率有隐情。
主要是他看起来地位并不低,雌兽再尊贵稀少,对他来说应该都不稀奇,最少他拥有选择的权力,而不是将自己绑定在一位陌生的雌性身上。
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,“不管如何,现在结契已成。我个人认为,既然已成事实,我们就要勇于承担这份关系带来的责任,你觉得呢?”
“或者说,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,可以大胆地说出来。”
云南枝说完后,用鼓舞的眼神看向君祁言。
然后,她就看见君祁言悄悄地移开了脑袋。
瞪大了眼睛,云南枝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,一颗豆大的泪珠就从面前堂堂的雄兽人眼角滑落。
差点没给云南枝惊讶掉了眼珠子,下意识求救般看向了一旁降低存在感的诺曼。
诺曼:没想到啊,没想到!你小子居然不仅仅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真面目,还突然使出了这么阴险的一招,好生歹毒!
诺曼安抚地回了一个眼神,看向君祁言的目光冷如冰霜。
“祁言,你怎么这么大了还改不了爱哭的老毛病,小雌性还在和你好好说话,你哭啥,难道……”
忍了又忍,没忍住,诺曼悄悄偷摸上眼药。
“没有,我没有!”
闻言君祁言立马急了,也不顾偏头维持自己的形象,猛地转头急急朝着云南枝看去。
云南枝被看得心口一窒,这是真哭了,还哭得格外梨花带雨。
被泪水冲刷的眼眶红彤彤的,眼睛十分明亮透彻,纤长的睫毛更是湿哒哒地粘合在一起,平白惹人怜爱。
鼻尖微红,映衬着面上的红晕还有未干的泪痕,显出几分娇俏。
看向云南枝的眼神宛如一汪春水,既缠绵又有些湿哒哒的,勾人心魂。
君祁言哀求般眨眨眼睛,那股风情更甚。
不得不承认,君祁言真有几分好颜色,她也确实看呆了过去。
看得君祁言从一开始的慌乱骤然转变成了羞怯,眼角眉梢都沾染上无尽的春意,眼神更加勾勾搭搭。
诺曼呢?诺曼表面微笑,实则内心疯狂跳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