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豹站在门口,手里拎着一份早餐,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。
“能下床了?”
傅茗蕊下意识绷紧身体,点了点头。
黑豹走进来,把餐盒放在她面前。
“吃饭。别闹绝食。”
……
潮湿的霉味在暗道里弥漫。
白枭的皮鞋踏在石阶上,每一步都像计算好的,不轻不重,刚好能让回声消失在拐角处。
墙壁上的应急灯泛着惨绿的光,照出他半边侧脸——冷峻的轮廓下,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。
他推开尽头那扇沉重的铁门。
地下室的空气瞬间裹上来,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这里是……
只属于白枭的私人地下室。
整面墙都是他的棋盘。
密密麻麻的照片、思维导图、红色标记线,蛛网般交织在一起。
将军的照片在正中央,周围辐射出黑豹、傅茗蕊、司寇岿然,甚至还有几位园区高层的面孔被钉了三四枚图钉。
有些则被红笔狠狠划了个叉——那是已经“处理”掉的人。
白枭脱下西装外套,随手搭在椅背上。
他的指尖掠过那些照片,最后停在傅茗蕊的脸上。
监控镜头里的她总是低着头,像只受惊的兔子,可那双眼睛里偶尔闪过的光,却让白枭想起丛林里的母狼——挨过打的狼,最懂得什么时候亮出獠牙。
翡翠。
只要她对黑豹有意义,对司寇岿然有意义,她就是一个有用的棋子。
“该怎么用好这颗棋子呢……”
他轻轻摩挲着照片边缘,指甲在傅茗蕊的脖子上虚划一道。
该如何……
让将军亲手折断自己的刀?
……
这个时候,白枭低头,看到桌上的显示器突然亮起。
一段监控录像自动播放。
黑豹喂傅茗蕊吃饭。
傅茗蕊错开脸,不肯吃。
于是黑豹把饭强行塞在了她的嘴巴里。
画面没有声音,但能看到黑豹好像动怒了。
三分钟后,黑豹甩门离开,傅茗蕊顺着墙滑坐在地上,肩膀抖。
白枭按下暂停键,指尖点了点屏幕。
“争执?还是审问?”
他忽然调出另一段录像。
同一天晚上,黑豹站在医疗室外,盯着里面输液的傅茗蕊看了足足十分钟,才转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