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告诉那两个男人的是——她的伤口烫,边缘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。
这是金属划伤。
她伤口感染了。
如果那两个男人观察得仔细一点,会现她的冷汗一直顺着她的下巴滴落。
傅茗蕊翻找急救箱。
眼下,只能寄希望于有足够的药。
不远处,黑豹靠着一棵歪斜的棕榈树,额角的血已经凝固。
他盯着傅茗蕊,后者正翻找残骸,神色焦急。
"你在找什么了?"黑豹声音沙哑。
傅茗蕊:“……我们要先找物资。我记得里面有个物资箱。”
黑豹:“我知道在哪儿。”
他用刀撬开储物箱。
他的后脑有一大片血迹,动作比平时迟缓,但握刀的姿势依然精准。
箱子打开了。
"水还剩多少?"她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。
黑豹头也不回地扔过来半瓶矿泉水。
瓶身已经瘪了,里面的液体顶多够一个人喝两口。
傅茗蕊接住,没急着喝,而是看向黑豹:"只有这些?"
黑豹没回头,只是举起半瓶浑浊的水晃了晃。
“剩得不多了。”
"只够一个人喝一天。"
沉默在三人之间蔓延。
没有水,就活不下去。
他们必须要立刻想出路。
一时之间,谁也没有说话。
只剩下远处食肉动物低沉的嚎叫。
……
天黑得比想象中快。
三人勉强在残骸附近清理出一块空地。
夜幕降临前,他们勉强搭了个简易庇护所——用机舱碎片做支架。
黑豹又砍了些棕榈叶铺在上面,盖上尼龙布和叶子。
傅茗蕊拖着伤腿收集藤蔓
司寇岿然用刀削尖了几根木棍,插在营地周围。
很简易的一个避难所。
"我们需要生火。"黑豹的声音突然在极近处响起。
这个高大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,刀插在腰带上,手里捧着一堆干枯的树皮。
"你会钻木取火?"傅茗蕊问。
黑豹没回答,只是蹲下来开始搓动一根细木棍。
他的动作很熟练,但额角的汗珠暴露了头部伤势的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