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瞎子说:“一个月前,花儿爷联系我说要做掉吴二爷,需要人手帮忙,就从德国回来了。”
张起灵微愣,“解决了?”
黑瞎子点头,“处理干净了,不过这事办得嫌疑太大,我走的时候花儿爷还在和吴家交涉,张日山还在一旁当和事佬。”
话音一转,黑瞎子问道:“你呢?是在蒙古找到他,然后带他回的这里?”
张起灵点头,“嗯。”
看起来应该是瞎子去了阴青山,这才推测到这些情况,然后追着来了这里。
这个话题结束后两人都没再说话,过了几分钟后,张起灵才说:“去取子弹。”
黑瞎子欲言又止。
他其实有很多想要说的话,想要问的问题,但是场合不对。
就刚才那番对话,估计桑蓦都已经听见了,并不是要避开桑蓦说一些不能让他听见的话题,只是很多话说出来后还要被桑蓦听见,就跟当面议论没什么区别。
还是有些区别的,不是当面议论,背后议论却能被当事人听见。
其实也就是这些话题关于桑蓦,黑瞎子想要了解情况就避不开这些。
张起灵看出了他的担忧,说:“放心。”
黑瞎子看进张起灵眼底,沉默的点了点头后出了厨房,他的隔壁房间找到桑蓦,这会桑蓦就坐在床沿边,嘴边叼着一支烟吞云吐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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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瞎子嘴皮翕动,一时半会都没把话说出口,反倒心里快把自己骂死了。
【不是挺能的么,怎么就说不出口。】
【这破嘴该说的时候不说,不该说的时候谁都能侃几句。】
【算了,还能看见他就挺好,只要不赶我走就行。】
桑蓦,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他到底是开了口,“坐下说?”
黑瞎子看了眼这间房间,这才发现有两张床,他倏地一愣。
【他俩没睡一起?】
桑蓦翻了翻眼皮,“说起来我并没有想到你也会找来,刚好这木屋有两张床,要是只有一张,今晚你只能打地铺凑合。”
黑瞎子,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顿感自己高兴太早,他嘴角微妙的抽了下,“听说这是哑巴按照记忆中那座木屋的样子建造的。”
按照记忆中的木屋,等于说那木屋其实也有两张床,证明在那时他俩住在这里时并没有睡一张床。
桑蓦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“所以你很高兴?”
黑瞎子,“!”
他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瓣,为自己辩解,“瞎子是高兴今晚不用打地铺,淋了暴雨要是再打地铺估计得感冒。”
【怎么可能高兴,就算那时分床睡,可你和哑巴早就睡在一起了,我只能在隔壁帐篷里面像个变态一样偷听动静。】
桑蓦又看了他一眼,“有感冒药。”
“你先过来,我先把子弹取出来?”
黑瞎子什么都没问,站到桑蓦面前,墨镜下的眼定定的看着面前这张让他迷恋沉沦的脸,仿佛这一刻才深觉活着是这么美好。
【桑蓦,谢谢你还活着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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