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名叫张仁义,当年是顾听禾父亲的助手,帮助他做一些琐碎的事情。
前段时间车祸身亡,而车祸竟然是场意外。
“怎么会这么巧?”
“撞他的人找到了,但只是个普通人,现在正在警局接受审查。”陆景深说道,将照片递给顾听禾。
线索又断了。
“不过我找到了张仁义的家人,说不定他们会知道一点什么。”
“据说那边之后,他们就在老家起了新房子。”
顾听禾抿唇,“走,去看看。”
张仁义所在的村子很小,整个村子现在也就剩下了几十个人。
尽管已近年关,两人进村子还是感受到了热一种无声的寂寥。
张仁义住在村子的角落,周围没有别的人家环绕,背靠山,面朝田,孤零零的一户,因此很好认。
“他们家就只有他老婆还尚在了。”陆景深说道,“孩子刚出生就夭了,因此他老婆……”
“怎么?”顾听禾疑惑。
陆景深指了指脑袋,“这里有点问题。”
话音落下,一个女人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。
女人一头杂乱的短,弯腰驼背,一瘸一拐的提着水桶在井边打水。
她一只手提着桶,一只手扶着腰……
“她这是怀孕了?”顾听禾一惊。
陆景深的目光也随即深沉了。
“独居的女人和街上的流浪汉无异,门锁只能锁住她自己。”陆景深沉默了很久才说道,“更何况……”
她家连门锁都没有了……
这样的情况下,她能活着都已经是万幸。
女人从屋子里出来不过几分钟的功夫,不远处就出现一个男人,站在田埂上直勾勾的盯着她看。
“真是畜生!”顾听禾忍不住咒骂。
难得有让她激动的时候。
陆景深忍不住挑眉。
“走吧。”
两人朝着女人的方向走去,顾听禾走在前面。
田埂上的男人看到顾听禾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以为今天有“好菜”了,谁知紧接着又看到陆景深。
陆景深凶狠的目光让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。
真是晦气。
男人见二人朝着寡妇走去。
今天连烂白菜都吃不上了。
他没好气的往地上啐了一口。
见男人走开,顾听禾冷哼,“恶心人的东西。”
她回过神,寡妇已经将水提进屋子里了。
顾听禾转身跟着她进去,寡妇看到顾听禾,整个人吓得直往灶台下面钻。
“啊呜呜……”她急的无意识的颤抖,双手抱头,整个人缩成一团,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,只是声音带着明显的恐慌。
“你别怕,我不是来害你的。”顾听禾赶后退几步,和她拉开距离。
她站在门外,等了好久,寡妇还是躲着。
“要不,还是算了……”陆景深道。
瞧她现在的状态,想问些什么肯定是问不出来的。
顾听禾垂眸,沉思着。
寡妇逐渐冷静是在半个多小时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