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会是你挣钱了,被人盯上了吧?”
国情如此,最喜欢打听一些稀奇事。
据说那时候犯罪率最高的有两种,一是强检,再就是拦路抢劫。
其实这两种,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穷。
家里穷娶不起媳妇,但是血气方刚又无处发泄,脑子一热,就容易走歪路。
还没开始唱呢,人群就围上来了。
陈远志一看正好,我就给他们宣传宣传。
于是就打开话筒,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。
“其实那个劫道的我认识,是我们村村长家娃子,前些天他陷害我偷鸡,结果被我反证,把他送进去了,这不就记恨上了!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!”
“这货可真不是东西!”
“当时啥情况啊?惊不惊险?”
一边议论,一边仍然好奇。
陈远志一脸和煦的笑容。
“惊险肯定有一点,不过好在我运气好,遇见两个贵人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把他们逮到了,刚刚送派出所去了!”
众人赞叹不已。
“世上还是好人多啊!”
“你运气真好,这都能有人救!”
“还以为你今天来不了呢!”
说话间,陈远志已经收拾停当,吹了吹话筒说,“好了,言归正传,远志十三香来咯!”
众人立刻开始起哄。
“唱一段!”
“不唱不买。”
陈远志张口就来。
“小小的纸啊,四四方方,
东汉蔡伦造纸张……”
一边唱一边这舀一勺,那舀一勺,忙的不亦乐乎。
再说朱老二和朱刚烈,跑出去二里地,快到汤屋街才停下来。
朱老二双手拄着膝盖,喘的跟牛似的。
“大哥,不跑,不跑了!”
朱刚烈往后瞅了瞅,后面没人,这才停下来,一屁股坐地上,一边扇着风,一边喘着粗气。
“累死我了,喘口气再说!”
朱老二在他旁边躺下,喘着气说,
“不是,大哥,咱们这么多人,就不信打不过他们,跑啥呀?”
朱刚烈没好气地说,“你知道个屁,人家是当兵的!”
朱老二愤愤不平,“当兵的咋了?不也是一条胳膊两条腿?”
朱刚烈把气喘匀了,这才瞪了他一眼说,“你知道个啥?人家有真家伙,啪啪就能把人撂倒!”
朱老二愣了愣,说,“不能吧?谁没事成天带着枪?”
“我也知道不可能成天带着枪,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,最重要的是,当兵的团结。惹了一个,就可能来一群!”
朱刚烈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给朱老二现身说法。
“前些年一个当兵的来汤屋街泡温泉,和咱这本地人发生冲突。
第二天,人家开了两辆装甲车,里面满满当当都是人。
全副武装,荷枪实弹,机关枪架在车头上。
当时那阵仗,乡长都快吓尿了,屁颠屁颠的跑上去赔不是,你说咱敢随便惹当兵的吗?”
朱老二扒插着眼,“不是,你瞎编的吧?我咋不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