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周高周远回来的这两天,崔琳琅将云铮的信又看了几遍,除了那幅画,没有看出其他任何不对劲的地方。
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,但是崔琳琅愿意相信云铮是在用这种方式跟她报平安。
她心里也希望是如此。
两天后,周高和周远回来了,两人辗转许久才算是打听到了圣上受伤那日的情形。
“听闻圣上是因为一个孩童放松了警惕,却不防被那孩子用刀划伤了。”
说到这儿,周高压低声音接着道:“属下听闻,事发当时,咱们将军并不在圣上边上。”
换言之,说云铮疏忽似乎有些牵强了。
但崔琳琅也没因此就放下心来,圣上万金之躯,在西北这地方受了伤,就是要治罪也没法子。
“那圣上伤得如何,可有消息传出来?”
“恕属下无能,此事没有打听到消息。
不过……当时看上去,应当不大严重。”
“无事。
本来就是被刻意瞒着的消息,哪有那么好打听。
这两日辛苦你们俩了,今儿先回去歇着吧。”
“夫人,属下不累,就让我们再接着去打听打听吧。”
周高周远因为云铮的事都很急切,但崔琳琅没让他们俩再接着出去打听此事。
一来,她相信这两日周高和周远都是尽力在查了,就算现在日日在外打听,应当也难问出新的东西来。
二来,若是这背后当真有什么隐情,他们这样频繁地探听反而不好。
“先等等吧,在确定的消息传来之前,咱们还是先别轻举妄动。”
次日,楚毅再次上门来,他同样也打听到一些消息,跟周高周远两人查到的几乎相同。
崔琳琅把自己的想法跟楚毅也说了一遍。
“我们为今之计,也只有等了。
这种时候越是没有消息,便说明云铮越安全。”
她很想知道如今京城是何情形,但是不管是京城往庭州递消息还是庭州往京城,起码得一个来月。
可以说除了等待,别无他法。
崔琳琅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对那幅画的猜想没有错。
与此同时,云铮现在正在回京“受审”
的路上。
“干什么?你还不乐意啊?你都多久没回过京城了,趁这时机让你回家看看不好吗?”
云铮不由得撇撇嘴。
“我是想回去,可不想这么回去,怎么着也得带上阿留和我们家珠珠一块儿回去。
现在我家阿留肯定担心死我了。”
云铮这一路来,就是这副怨夫的模样,元焘都看习惯了。
“不是给你家阿留留下画了吗?你不是整天说你媳妇儿怎么怎么聪明,肯定能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对元焘的安慰,云铮充耳不闻,只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感伤之中。
“我家珠珠,我出门时她就会叫爹了。
这会儿肯定都会说不少话了,也不知道我再回去,珠珠还认不认识爹……”
元焘沉默望天。
心说这话云铮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遍了。
“兄弟,这事儿算我们元家欠你的成吗?谁让你手上有我的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