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驯服的烈马哼哧哼哧的喷着气,踢踏了几下,但还是安分了下来。
坐在马背上的青年高大俊美,头戴玉冠,长发高高束起,穿着一身黑金色劲装,金色的花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,意气风发,傲视群雄。
宸王裴肆瑾,传说中的少年战神,气势与压迫感逼人,驯服了突然暴动的烈马,脸上却无半分惊慌,眼眸中还隐隐带着一丝不屑和慵懒,仿佛这就是一件小事那般。
刚才以为被踩死的马夫发出奄奄一息的呼救,裴肆瑾低头看了一眼,叫人将他带下去治疗。
隔着众人,楼晚棠惊叹不已,没想到这人武功如此高强,而且胆量也极大。
刚才那烈马躁动,旁人一时半会都不敢上前,就连熟悉马儿的马夫上前,都被踩成重伤。
“宣王殿下!”一个宫人惊慌失措的跑到刚才在马背上呼救、此时却被踹倒在帐篷上的裴远斐身边。
“您没事吧?”宫人小心翼翼的将男子扶起,随后对其他赶来的人喊道:“快叫御医!”
“儿啊!”德妃被吓得花容失色,连忙跑了过来,见裴远斐身上带伤,是被踹飞后给蹭破的。
最大一处伤口,还是被踹的地方。
德妃既心疼又愤怒,抬头瞪着裴肆瑾,怒道:“你、你为何将他一脚踹飞!”
“德妃娘娘怕是忘了,刚才要不是我将他给踹飞,说不定被马蹄踩在脚下的,可是皇兄了。”
裴肆瑾眼神轻蔑,说话也毫不客气。
德妃气得咬牙,裴肆瑾是皇上最受宠的儿子,平日里行事叛逆乖张,就连圣上都拿他没办法,更别说是她了。
此时皇帝走了过来,见到此景,看了一眼被宫人扶着的裴远斐,淡淡地挥手道:“带远斐下去疗伤。”
“陛下,远斐他。。。。。。”德妃对皇帝并不在意的态度不满,可又不敢直说裴肆瑾的问题。
只能说道:“远斐骑的马突然躁动,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,还请陛下查明。”
“而且、而且。。。。。。”德妃看了一眼裴远斐被踢的那一脚,心痛道:“臣妾感激肆瑾救了远斐,可未免踢得太重了些。”
皇帝脸色一沉,并未表态。
裴肆瑾此时从马上下来,来到皇帝面前,“父皇,儿臣认为,不用再查了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刚才儿臣看了一下马身,发现臀部有新鲜血迹,是皇兄在骑马时,用了带刀刃的马鞭抽打,马儿吃痛,才忍不住躁动了起来。”
宫人将马牵了过来,发现马的臀部确实有几道血淋淋的伤口。
刚才裴肆瑾驯服马儿的时候,全程他们都看到了,所以他是没有机会动手的。
皇帝再让人搜裴远斐的旁边,发现确实有一条沾了血迹,且被改造过的马鞭。
“这。。。。。。”德妃脸色难看,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。
皇帝威严的扫视着他们,随后冷声道:“马虽是牲畜,但也是战士们并肩作战的伙伴,你身为皇子,无缘无故虐待马儿,毫无慈悲之心。”
“还有你,德妃,在肆瑾救了他后,你身为母妃不知感恩也就罢了,还想指责于他,朕对你们很失望,都回去禁闭思过!”
德妃不敢求情,只能一脸懊悔的跟着宫人离开了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