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为裴肆瑾是在不开心她花时间和精力去做除了关于他之外的事,有些无奈和窒息。
裴肆瑾继续问道:“上面绣的祥云,也是你亲自绣的?”
“是、是的。”
听到楼晚棠的回答,裴肆瑾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低沉暗哑,却压抑着恐怖的怒意。
“你也给陆北淮亲自缝制过衣裳。”
这句话,是肯定,不是在询问。
楼晚棠的心狠狠地咯噔了一下,下意识的微微颤抖了起来,她有些害怕的看着裴肆瑾,努力让自已冷静下来。
“是。。。。。。但、但那是曾经,我嫁给你之前的事。”
楼晚棠像是找回了自已的声音,可在看到裴肆瑾阴沉的脸色时,知道这事情恐怕没那么快过去。
她求助般握紧了煜儿和予安的手,但猛地意识到,他们还这么小,不能让他们看到裴肆瑾发疯的一面。
楼晚棠松开他们的手,叫小玉进来:“先、先把他们带下去吃点糕点,在外面玩那么久了,应该饿了。”
“让他们走做什么?”裴肆瑾冷冷的笑了起来,“让他们听听自已的娘亲曾经有多爱别的男人不好吗?”
“夫君!”楼晚棠差点崩溃了,可忍了下来,她不能在孩子们面前跟裴肆瑾吵起来。
在崩溃之下,她哀求的说道:“夫君,你先让他们下去吧。”
“娘亲。”煜儿和予安察觉到她的不安,更不愿意走。
怕他们一走,楼晚棠就更加孤立无援了。
裴肆瑾像是恩准了一样,挥手道:“把他们都带下去。”
“娘亲,我们不。。。。。。”哪怕他们不愿,可还是被护卫给带走了。
等其他人都离开了这里,屋内只剩下两人一猫,还没到冬天,楼晚棠就感受到一阵阵寒冷。
裴肆瑾占有欲强到可怕,醋性更是强,对她的掌控到了扭曲的地步。
一点小事都能让他吃醋发疯,可那些事还不至于太过分,她都能捱过去。
可裴肆瑾知道了她给陆北淮缝制过衣裳,哪怕那是嫁给他之前的事,以他的性子,他也是绝对不允许的。
而且陆北淮现在还穿着她缝制的衣裳。
他的存在对于裴肆瑾来说就是一根刺,而他发现这件事,那根刺只会不断的越扎越深。
明明是裴肆瑾当年用了那样的手段强娶了她,日子久了,他怎么就变成了委屈可以随意吃醋的那方了?
裴肆瑾将穿在汤圆身上的衣服给脱了下来,随后才松开了它。
汤圆立刻跑开,吓得躲在暗处,也不知道是担心楼晚棠还是别的,待在屋内不肯离开。
裴肆瑾捏了捏手中的衣服,分不清是在生气还是在笑,“十年了,如果不是今日忽然发现,我都不知道你还给陆北淮做过衣裳。”
“夫人啊夫人,你都从未替我做过。”
如果说楼晚棠也给他做了,他就当那都是过去的事。
可她没有,曾经可以为陆北淮做,那为何不能给他做!
裴肆瑾嫉妒得恨不得立刻冲到陆府,将陆北淮所有是楼晚棠做的衣裳都撕碎,再烧个干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