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晚棠见他不信,开始轻车熟路的拍了拍他的手哄道:“真的,夫君,我只是因为要离开爹娘,开始想家,所以才会这么难受而已。”
怕是不只是这样。
很有可能,是因为陆北淮吧。
也就只有陆北淮的出现,才会让她如此在意。
可这些话,他是不可能再提起。
只是握着楼晚棠的手,说道:“如果以后想,有空我们会再回来的,带上煜儿和即将出世的孩子。”
“是啊,还有机会。”
楼晚棠喃喃着,转头掀开旁边的帘子,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。
但裴肆瑾不满她这么敷衍自已,将她拉了回来,拥入怀中,说道:“夫人先休息会吧,待会到了船上,可能就没有现在这么容易入睡了。”
“嗯,好。”
楼晚棠靠在他的胸膛上,静静地眨了眨眼,乖巧得不像话。
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,什么都不想,裴肆瑾让做什么就做什么,好像这样,她就能放空去休息一下,不会想太多。
回去的路上比来时还要顺利,雨多的季节,但是偏偏回去的时候,晴朗无雨,顺风顺水。
所以回去比来时,还要快上两日。
连天都在顺着裴肆瑾的心意。
等马车停在王府,裴肆瑾先一步下来,伸手搀扶着楼晚棠,关心道:“夫人小心点,我们回家了。”
他此刻的心情,比之前还要愉悦得多。
楼晚棠下了马车,似乎被他的脸上的笑意刺到,抬头看着王府的牌匾,呼吸都慢了几分。
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,同时伴随着慢刀子割肉一样的刺痛,磨得她心口都在发颤。
等两人一同踏进王府时,楼晚棠突然停下了脚步,再次抬头。
在裴肆瑾的疑问中,楼晚棠极轻的呢喃道:“怎么办,我有点累了。”
后知后觉的悲伤猛地涌上心口,楼晚棠顿时被淹没住,浓重的到她的心从钝痛到麻木,她甚至连再走上一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真的,好累。
楼晚棠怔怔地流出了滚烫的泪珠,如同滚落的珍珠般,落得太快,无法接住。
“夫人,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担忧的话还没说出口,楼晚棠犹如断了羽翼的鸟儿般,忽然倒了下去。
倒在了裴肆瑾的怀里。
“夫人!”
耳边响起裴肆瑾惊慌失措的叫着大夫过来的话,楼晚棠勉强的睁着空洞的眼睛,偏头过去,看到她已经身在王府。
王府之外,一步之遥。
可她却没有走出去的力气了。
陆北淮,你为什么,要这么傻。
为什么要替我试药,为什么不愿让我知道?
当时要带我走的话,能不能,再说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