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靠近楼晚棠的房间时,裴肆瑾摸了摸被磕红了的额头,心想以楼晚棠的敏锐,肯定能察觉到这镯子是怎么来的。
为了让她心安,裴肆瑾看了看旁边的柱子,想都不想的撞了上去,在将额头故意磕破后,还故意发出一声痛呼。
楼晚棠在里面听到声音,立刻走了出来,看到裴肆瑾撞在了柱子上,惊道:“夫君,你这是怎么了?”
“我刚才走神了,又走得急,不小心撞上去了。”
裴肆瑾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,急切的将手镯拿出来,递给她说道:“夫人,镯子修好了,你看看,有什么修补得不够好的地方?”
镯子竟然真的能修好?
楼晚棠没先理会镯子,而是拉着他进屋道:“先处理一下伤口吧。”
“不,一点小伤,你先看看镯子。”
楼晚棠拗不过他,只能先看镯子,本以为应该是用金银镶嵌回去,可一打开,却看到了一只玉白的镯子,像是从未被摔碎过。
“竟然一点裂痕都看不到。”楼晚棠惊愕的将镯子拿出来,连尺寸都一样。
如果不是她十分熟悉之前那个镯子,还真的以为这个镯子就是她的那个。
裴肆瑾见她惊讶,也不知道她信没信。
他还故意换了一个精致的盒子,装出一副修好回来的样子,只能庆幸镯子颜色和尺寸是一样的。
楼晚棠看了看镯子,又看了看裴肆瑾故意磕破的额头,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她又不是傻子,这个镯子肯定是裴肆瑾为她求来的,只是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,才故意弄出这出拙劣的戏来。
有时候裴肆瑾真的是可恶到她恨不得打死他,但有时候,又觉得他会为了自已,做一些傻事。
楼晚棠也只能装出没看破的样子,说道:“嗯,没有裂痕,谢谢夫君。”
裴肆瑾狠狠地松了一口气,说道:“没有就好,夫人,你戴着试试看。”
楼晚棠随意将镯子戴上,随后将他拉了过来,说道:“先处理一下伤口吧,不然出去得叫人看笑话。”
“我看谁敢。”裴肆瑾得意了起来,屁颠屁颠的跟着楼晚棠进屋,并且不让大夫来,就是让楼晚棠来给她上药。
哪怕楼晚棠故意按得用力一点,他都觉得甜蜜得要死。
他夫人果真爱他,这力道都是重重的。
过了两日,看着好天气,他们终于要启程回京了。
“晚棠,路途遥远,你要多注意身子,有什么不舒服的,一定要及时说出来。”
楼母拉着她的手,恋恋不舍的交代着说了无数遍的话。
楼晚棠红了眼眶,但忍着没哭,她不能走的时候,还让父母担心。
楼父怕再耽搁下去,就更加不舍得了,挥手道:“走吧,不然天就黑了,以后还能见面的。”
楼晚棠鼻子一酸,她也不知道,今后还能不能有时间回来。
狠下心上了马车告别父母,在准备启程时,楼晚棠突然听到了高月苒的声音:“宸王妃,等一下!”
“高大夫?”楼晚棠将帘子掀开,怎么也没想到高月苒会来找她。
高月苒神色纠结的过来,在看到楼晚棠疑惑的眼神时,还是咬了咬牙,说道:“我有一件事,想要和你私下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