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楼晚棠!”裴肆瑾气得再次吐血。
他没想到楼晚棠竟然敢对他说这种话,就是知道他现在身中剧毒,无力去掌控她,所以她才这么有恃无恐。
在这一刻,裴肆瑾没有一刻如何深刻的感受到,他必须要一直拥有无上的权力,以及时刻能运筹帷幄的精力。
他要永远身强体壮的,才不会让自已处于被动的位置,也不会让楼晚棠有一丝逃离他掌控的机会。
但这个念头再强烈,此时的他都不能去控制楼晚棠不听他的话。
虽然楼晚棠是为了她才去做伤害自已的事,可裴肆瑾却高兴不起来,满心只有焦急。
顾不得要对楼晚棠生气,裴肆瑾趁着自已还有意识,咬牙道:“不行,夫人,你听我的,我不需要你来做这些,她要试药人,我找更多的人换给她,要多少个就行,我都行,但唯独你不可以!”
“可她说了,只能是我,旁人的话她就不会同意给你解毒。”
“我可以逼她,什么办法都可以用!”
裴肆瑾的眼神带上了祈求,神情竟然出现了难得的脆弱,“夫人,算我求你,不要答应,你身子弱,我不能允许你出任何问题。”
楼晚棠垂眸,并没有答应。
或许在旁人看来,她是爱惨了裴肆瑾才会愿意做这些事情。
或者说,也是为了煜儿。
但她知道,不仅仅是这样,有时候她自已也搞不明白,其实在被逼迫嫁给裴肆瑾后,她对自已的生死,反而已经不像从前那般在意。
甚至偶尔会想,自已早点死了反而对谁都好。
忧郁到精神自毁倾向。
楼晚棠很快就冷静了下来,看着裴肆瑾逐渐开始变得涣散的眼睛,知道他大概撑不住了,所以才会那样哀求她。
裴肆瑾可从未这么无助过。
楼晚棠莫名的感到了痛快,虽然裴肆瑾才是那个受益者,她看着占据了主导位置,那还是建在她牺牲的前提下。
这么一想,楼晚棠又不爽了,她都愿意给他解毒了,还敢凶她!
在裴肆瑾祈求中带着凶恶的眼神下,楼晚棠上去就是一巴掌。
“我就不!”
话音一落,楼晚棠挥了一点香粉上去,裴肆瑾猝不及防的闻到了这个味道,眩晕感更甚,已经彻底撑不住的昏死了过去。
看着裴肆瑾昏倒但还是不可一世的样子,好像下一秒就要醒来抱住她要欺负她。
可恶至极。
楼晚棠又上去扇了他几巴掌:“混蛋!”
“色魔!”
“自大狂!”
“狗男人!”
楼晚棠每骂一句,就打他一巴掌,恨不得将这些年的憋屈都给发泄出来。
但她是真的被裴肆瑾娇养得太好了,就打了这么几巴掌,手都开始疼了起来,再打多几巴掌,皮糙肉厚的裴肆瑾倒是不会疼,疼的是她了。
想到这,楼晚棠气哼哼的收回手,就暂时放过这个家伙。
甩了甩手,楼晚棠恢复回之前那刚端庄温柔的宸王妃,出去将门打开,对大夫微笑道:“王爷不会再闹了,劳烦大夫看一下,他的情况如何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大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,觉得自已听到了什么不能听的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