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裴肆瑾那冷漠的眼神,楼晚棠迟钝的意识到。
对啊,她怎么能忘了,裴肆瑾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。
有什么事情,她能将他哄好,那也是裴肆瑾乐意,才会不再追究。
从来到这里,多次听到关于陆北淮的事,裴肆瑾能忍到现在应该是非常给她面子了。
应该说是,给足了她在爹娘面前的体面。
如果是在京城,裴肆瑾只要一听到她与陆北淮的一点曾经的事情,他都会狠狠地惩罚她。
是要让她深刻的意识到,他才是她的夫君,哪怕他是强迫她的,也要她必须爱他。
可这次回来,她从未有一点要怀念曾经的念头,也不敢,但为什么,裴肆瑾还要有一点风吹草动,也要威胁她。
楼晚棠感到了久违的窒息,但逼迫自已要缓下来。
再次抬眼时,已经看不出一点忧郁。
她点了点头,装作满心都是他的模样,说道:“可是,你身上的毒只有她能解,但她只要我来试药,要不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你想都别想!”裴肆瑾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她的话,眉目间染上了戾气,咬牙道:“我就应该当场烧了那破医馆,什么狗屁药王弟子,竟然有胆子让你试药,她找死!”
裴肆瑾一想到这件事就心生戾气,恨不得将高月苒和陆北淮碎尸万段。
自从楼晚棠上次遇上危险被推下悬崖之后,裴肆瑾对任何可能危害到她生命的事都容易过激。
在楼晚棠找回来之后,裴肆瑾将所有背叛的人都找了出来,亲自全部杀掉,甚至是不满楼晚棠的人都杀了。
但这些,楼晚棠都不知道。
他亲自铲除了所有将来可能会危害到楼晚棠的人,但外面的人他控制不了,所以他一直都很害怕楼晚棠会出事。
他现在是听不得半点楼晚棠会受伤的话。
楼晚棠以为他只是普通的在发脾气,哄了几句后,继续说道:“那明日,我们再去找找她,问问能不能付出别的条件。”
“不必。”
“可你身上的毒就不解了吗?不能意气用事。”
“我没有意气用事,”裴肆瑾勾起一抹森冷的微笑,姿态慵懒,来自上位者的傲气和残忍,在他的眼中,没有什么他无法办到的事。
他在楼晚棠面前吃醋发疯,像个暴躁又黏人的狼狗,可在旁人眼中,他是令人胆战心惊的恶煞修罗。
岂能容许旁人来要挟他。
又不是楼晚棠。
“她有再多古怪的规矩,但总会怕死,我派人将她抓来,大刑伺候,不治也得治。”
楼晚棠听得心惊,裴肆瑾总爱干这些恐怖的事情,他性格如此,就像是当初他强迫她嫁给他那样。
可就算高月苒要求过分,但也是无辜的,不能让裴肆瑾做出伤天害理之事。
但裴肆瑾恐怕没那么容易改变主意。
楼晚棠想了想,换了个说辞道:“如果她故意将解药弄成毒药呢?物极必反,夫君还是不要用这些手段了。”
“她不敢,如果她不怕死,但总有在乎的人,只要她敢背后耍手段,她死之前一定会后悔的。”
说到这,裴肆瑾很快反应过来,这些话不能在楼晚棠面前说,毕竟他就是用了这样的手段威胁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