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虽说,他好像没有以前那么生气了。
暖气肆意流窜着。
傅常言闻言只掀了掀眼皮,冷不丁地扫他一眼,然后勾起唇角淡然一笑:“哦。”
不是小孩了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……
“傅斯年,你到底把我当什么?偷个情连酒店都不舍得开一个,带我来这么个破出租屋?”
刚踏进这破筒子楼,陆晓东就嫌恶地捂住了鼻子,强忍着恶心跟傅斯年上了二楼,打开门看到满屋乱跑甚至还会飞的蟑螂,陆晓东转过身就要走人。
却被堵在门口的傅斯年一把抓住胳膊,强势地推进了屋里。
“装什么?陆小少爷。”
“你那个穷乡僻壤的乡下,卫生条件可比这里差多了吧?据我所知,你六岁的时候半夜还被老鼠咬破了头,要不是你妈李桂芬发现得及时——”
傅斯年面上仍然在笑着。
可动作上却强硬得半点反抗。
“说不定你半个脑袋都要被吃没了。”
随着浅淡的一声嗤笑落地,傅斯年骤然松开了陆晓东胳膊。
陆晓东被这惯性推得连连后退,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,抬起头想痛骂这个狗东西几句,但也不知是不是这屋子太过阴寒,陆晓东看着傅斯年竟默默吞了口唾沫有些发怵。
只不过他到底是个要面子的人,只怕了那么短短一瞬,又挺直了腰板,哼了一声转过身去,“吃?我现在是陆家清清白白的大少爷,那些死老鼠敢吃我脑袋一下试试!”
“不像有些人,一辈子都是阴沟里的臭老鼠!一辈子都见不得光!”
像是想起了当年在那个臭水沟里讨生活的日子,又像是愤恨极了傅斯年出的那些馊主意,叫他不得不又跟那个早就摆脱了的女人再度联系上。
虽然好不容易把她赶走了,但陆晓东心里还是越想越不爽。
陆晓东一面鄙夷地点评着,一面踩着那双精致的手工小羊皮靴在这间破败的房间里踱步,他实在不明白,傅斯年到底是发什么疯,居然把他带到这么下贱的地方来!!
嘭——
忽然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。
陆晓东低下头一看,居然看到一个破碎的相框正静静躺在地上,上面布满了灰尘,不知是被遗弃在这里多久了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……女人?!傅斯年,你居然敢背着我搞女人?!”
弯下腰捡起那个破碎的相框,待看到上面那个笑容明媚的女人时,陆晓东瞪圆了眼睛一时间气得浑身都在发抖,虽然他跟傅斯年没什么感情,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个有点合作关系的炮友,但他怎么可以背着他又跟另一个女人好?!
不可理喻!这实在是太不可理喻了!!!
“傅斯年你混蛋!!”
抄起那相框就要朝傅斯年狠狠砸去。
却不想手刚扬起,傅斯年竟欺身而上,握住他的手腕砰一声将他撞到颓圮的泥墙上——
哗啦!
碎裂的镜片割破了陆晓东的手腕。
傅斯年滚烫的嘴唇却在这时咬上他的耳垂,“晓东,你再乱说一句话,信不信,我把你掐死在这里。”
他尖利的牙齿啃食着陆晓东的耳垂,仿佛什么恶狼正在肆意玩弄他刚捕获的猎物一般。
“我们的尊贵的陆大少爷,要是死在这么下贱的贫民窟里,恐怕一周……一个月,都不会被人发现呢。”
仿佛是想到什么尘封的往事。
傅斯年勾起嘴角,眼神迷离却又冷酷到了极点,丝毫没注意到被他堵在墙角的陆晓东,此时已经脸色煞白,被镜片割破的手腕此时也微微发抖着。
直觉告诉陆晓东,这个疯子真的做得出来!
他是个疯子!疯子!!
而他又怎么招惹上这样一个疯子!!!
……
“喂喂,你们家肠炎是不是疯了啊!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十八杯奶茶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