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渊翻来覆去地骂了半天,忽然又激动起来,狠狠推了他一把:“你给我滚!我一看见你,就想吐!滚啊!!”
“哦。”傅雨城如蒙大赦,转身就走。
荣渊一把将他拉回了藤椅上,怒道:“你还敢跑?!你又想去找谁?!”
傅雨城瞪着他,这他妈完全是在耍酒疯啊。
荣渊低低喘了口气,修长有力的手指,狠狠掐着他的下巴,声音嘶哑得可怕: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……你是怎么勾引那个怪物的?他那个时候才多大,你还真是豁得出去,你怎么就这么不要脸……”
傅雨城简直无话可说,又见他醉得厉害,一时半会儿醒不了,忽然灵机一动,索性顺水推舟道:“我也没办法,都是你逼我的。”
“我逼你?!我逼你?!”荣渊陡然激动起来,“我就在这里,就在这个白蔷薇宫里,你只要来求我,只要跟我认个错,我什么都可以给你……你却让别人干你?你为什么,为什么不来求我?”
傅雨城盯着他,缓缓道:“当初,我为了老师的事情,曾经求过你,不止一次……可是,并没有用。”
荣渊神色有点迟钝,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:“老师……哦,老师……”
傅雨城低声诱哄道:“对,老师……老师在什么地方?”
荣渊神色有些恍惚:“老师在……”
“对……老师在哪儿呢?”傅雨城尽可能地放柔了声音,试图引诱对方说出真相。
荣渊呆了许久,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反而忽然发起怒来:“是你骗了我!你先骗了我!”
他说着说着,又激动起来,车轱辘一般胡乱辱骂着傅雨城,翻来覆去无外乎“不要脸”、“骗子”、“恶心”。
傅雨城也没办法,就听着他骂,心道这人如今没什么朋友,又在皇宫里呆得久了,骂人的词汇量实在贫乏得很,还没有工业区迎春花巷的小姐对骂来得刺激。
荣渊骂了一会儿,似乎骂累了,又喃喃道:“早知道,那个时候……那个时候,我把你关进了监狱,你又没了精神力……我就该,就该把你……可我居然不想强迫你,还幻想着,你会来求我,会向我认错……”
他盯着傅雨城:“你为什么不来求我?为什么?!”
傅雨城见他醉得实在太厉害了,说话翻来覆去颠三倒四,除了没什么新意的辱骂,就是莫名其妙的质问,什么话也套不出来,也有些不耐烦了,转身便想走。
荣渊一把将他拉了回来,重重掼在藤椅上:“你说话啊!你为什么不来求我?!你是不是就喜欢被人干?!”
傅雨城简直懒得理他。
他的沉默,似乎愈发激怒了对方,“啪!”一声脆响,荣渊狠狠给了他一耳光:“贱人!”
这一耳光力道极重,傅雨城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作响,嘴里浓重的血腥味儿迅速蔓延开来,整个人都有点懵。
操。他从小到大,受过的罪着实不少,但被人打耳光,还是大姑娘上花轿,破天荒头一回。
荣渊低垂着眼眸,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,一张孤高倨傲的脸上,全是冰冷的鄙夷之色:“脏死了。”
这位尊贵的皇太子一通胡乱发疯,傅雨城也不由得恼怒起来。
只是,他经历过的事情实在太多,已经不会轻易被情绪影响,此时此刻,他心中极其恼怒,但脸上甚至没什么多余的表情,仅仅是沉默地看着对方。
这时,人造月亮从厚厚的云层后面钻了出来。
柔和清冷的月光之下,两个人在影影绰绰的玉兰树影中四目相对,晚风习习,暗香浮动。这个旧日里无比熟悉的场景,让空气一时间都沉静下来。
荣渊盯着这位昔日好友看了许久,忽然伸出手,狠狠掐住对方的下巴,而后毫不客气地咬上了那张朝思暮想又痛恨无比的嘴唇:“你这张嘴,也被别人用过吗?脏死了。”
“他是怎么干你的?嗯?”荣渊狠狠揪着对方的头发,从那张形状优美的嘴唇,一路连咬带啃到了脖子,“你怎么就这么自甘下贱,你简直让我恶心……我真想杀了你,我真想杀了你…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……你这个骗子,你利用了我……我恨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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