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日一早,顾清换上衣服出门,去咖啡馆吃早餐。他走下楼,见到身穿黑色双排扣羊绒大衣的袁谆等在楼下,也不知站了多久。
他脸色郁郁,控制住内心的隐痛,冷视了一眼,往前走穿过小楼之间的巷道,绕到前街进入咖啡馆二楼。
脱下毛呢外套放在椅子,他让服务员送上一份可颂培根三明治和一杯黑咖啡。
在服务员将早餐送上来,他拿起咖啡喝一口时,有人坐在对面。他心绪如麻,郁愤地抬头,想把人刺走,却对上了薛定的眼睛。
面容冷峻的袁谆,也端着早餐,坐在对面。
看着一脸笑吟吟的薛定,和不想见到的男人,他心烦意燥。
“需要我把他赶走吗?”薛定笑问,看起来心情很好。
“你来干什么。”他是不想看到袁谆,不意味着需要对方施助。
“来帮助你。”说完,薛定转头道:“服务员,来一份可颂培根三明治和黑咖啡。”
“那就离开我的视线。”顾清态度凛若冰霜。
“和你一起共同享用的早餐还没吃到,我可舍不得就这么走了。”薛定又露出令人不适的,侵犯性的目光。
“薛定,如果你脑子没记住我的话,我会用实际行动,让你记住一辈子。”袁谆看着隐埋焦躁不安情绪的顾清,沉声说道。
“袁谆,你当真是谁都不放在眼里。”薛定满不在意,嘲讽道:“所以,到头来栽在自己人手里。”
崔季启不说,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从袁宴找他,建议利用谢疯子设局救顾清一事,他就知道,迟早有一天,袁谆栽在亲兄弟手里。况且,他还好心提醒过对方。
现在,顾清与袁谆切割,又传出袁宴住院。那比谢疯子还狠的袁家三子,怕是做出了瞠目咋舌的事来。
他的话,让袁谆身上散发着令人畏惧的气息。其脸上布满寒气,冰冷的眼眸,冷厉地扫视他一眼。
薛定脸上带笑,心爽神怡地看他。
服务员正好将同款早餐送上来,才打破两个男人的对峙。放下早餐,其转身时,忍不住抖了一抖。室内明明有暖气,怎么感觉比外面的十一月天气还寒冷呢。
在对面两人口角锋芒时,顾清内心在吃早餐还是离开之间,进行了一番自我交战。最后,选择留下吃早餐,自动屏蔽他们。
日后,一些工作会与本地企业家接触,要完全不面对,是不可能的。但公事公办,双方仅剩公务上的关系。
薛定继续语言骚扰,他面容平静,好似没有听到。
完全被无视的人,勾起笑意,桌子下的腿,故意逾越侵扰。可还没触碰到顾清,被袁谆一踩,在皮鞋上留下脚印。
对桌子下的动作毫无察觉,顾清吃完早餐,拿起毛呢外套穿上,去超市购物。中午和下午,他决定不再出门。
身后两个男人阴魂不散。
薛定凑到他耳边,悄声说道:“真想摆脱袁谆,像你这样心慈手段的方式,根本就是在给他机会。”
顾清顿了一下,手指卷握。
“今晚,你可以把我留下。”薛定诱引道,“袁谆能给你的,我同样能给,甚至比他更好。”
顾清脑海,那十秒钟的画面,再度出现。继而,画面上的人脸,变成他和薛定。
“顾清,你想要果决,就不要露出一副想要再和对方上床的表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