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赌德妃会帮她。
“今晚,我叫宫人自行玩耍,独自一人早早歇下。”
“可是,我闻到了一种异香,人便意识不清了,迷糊间,有人,有人……”
她哭得难以自已,羞愧难当,“后来,又闯进一人,那人进来时,趁着那侍卫不备,一击将其打死,拔下我的发簪扎进他的脖颈。”
“我那时神智不清,由着那人替死掉的侍卫穿衣。”
“后来,念芯冲进来,他二话不说将念芯劈晕放倒在地……他对我的脸泼了茶水,我还未等清醒,他说了一句,皇上在赶来的路上,便匆匆离去。”
德妃心下大骇,那么说来,这妙嫔其实已经失身了。
姜妙语跪行上前,哭求着,“娘娘,我知道我该死。可我不甘心被人这样陷害,我想报仇,只要抓到害我之人,您让我怎么死都可以,只求您现在能帮我隐瞒此事。”
德妃轻轻叹了一口气,将她搀扶起来。
“你清白有毁,本不该留你性命,可本宫也想知那幕后之人是谁,你起来说话吧。”
姜妙语之所以敢向德妃说这些,不怕她害自己,还因那侍卫给了她一物。
“娘娘,那个帮我的人,给了我这个。”
德妃见是一块令牌,狐疑地接过。
当看清上面的花样,她心中虎了一下。
这,这是他儿侍卫的令牌,今日帮妙嫔善后的人竟然是靖王。
德妃心下责怪,靖王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,万一那暗卫被皇上发现,这事他有嘴也说不清了。
凤南茵认得那令牌,也猜到了靖王的用意。
她怕这事中间出纰漏,只能问当时清醒的念芯。
“念芯,你们娘娘出事前,你在做什么,其他宫人又在做什么?”
念芯道:“我们原本聚在偏殿吃酒,因为我来了小日子,染脏了衣物,在净房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,再回去时,发现他们一个个全晕倒了。那房中有很重的香味,我跑出来后,跌跌撞撞到娘娘的寝殿,闯进殿的侍卫已经死了。”
凤南茵在心中合计,也就是说,那些原本被迷晕的宫人,是靖王的人摆放至外面的。
而那个告密的人,应该确实撞破妙嫔被人玷污了……
“母妃,那个传旨的公公定然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谁,不能放过他。”
德妃点头,“此人是个隐患。”
“还有,那个死掉的侍卫得找信得过的人立即抬出宫,将尸首毁尸灭迹,不然一验就会发现妙嫔在说谎。”
到时候就会引出靖王在背后相帮。
难怪妙嫔敢向娘亲说出全部实情,如今两宫已经是绑在一条船上。
德妃忙吩咐,“长通,你立即着手去办,一定要处理的干净。”
夏公公刚要离开,被凤南茵又唤住。
“不行,母妃,幕后之人若是晓得妙嫔娘娘无恙,侍卫还死了,一定会派人查探。”
若是那人发现侍卫的死有蹊跷,事情就麻烦了。
“念芯,一会你装作发疯,找东西将那死人的脑袋砸烂,这样就不怕有人细查了,你脑后无伤,最好也处理一下,防止这宫中有人看出端倪。”
她仔细又想了许久,确保没有疏漏。
“一会我便和母妃回宫,我假装回去取伤药,你的伤日后由我来治,我们走后你便按我说的做。”
片刻后,储秀宫再次大乱。
“娘娘,不好了,念芯,念芯疯了。”
念芯冲出宫,拿了一块石头就疯狂的砸侍卫脑袋,宫人拦都拦不住。
“畜牲,让你欺负我们娘娘,让你伤我,我打死你,打死你。”
姜妙雨闭着眼,那侍卫的头被砸的血肉模糊。
“好了念芯,事情过去了,不怕,没事了。”
宫外有传旨太监唱喝:“贵妃驾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