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心发现她还是个伤患?
纪时鸢心中微动,坐直身子,双眸亮晶晶的看着他,语带娇羞:“相公这是在关心妾身吗?妾身,妾身真真是”
低下头状似抹泪,肩膀一耸一耸的。
陈时安眼里闪过一丝不喜,这是她吸引自己注意的新招数吗?可惜她空有一副美貌,连婉欣的头发丝都比不上。
意料之中他并没有上前来安慰,纪时鸢抬起揉得泛红的眼睛,暗骂自己不长记性,怎么还抱着不该有的期待,抬起头故作坚强:“相公来所谓何事?”
想到自己来此所为何事,陈时安赶紧道:“你可是把娘气生病还一走了之?”
纪时鸢不可能变,她永远都是这般无趣,本就是乡野之人,既没文化又没见识,只配待在这后宅之中哪里都不要去。
“啊?”纪时鸢眼里的满是疑惑,“相公何出此言?”
“母亲刚着人来唤妾身,妾身去了,娘说她就是想看看我是否好了,看完就让我回来了。”纪时鸢半真半假的道,神情黯然,脑袋低垂,语气委屈,“我是什么样的人相公难道不知道吗?”
这么些年,我在这个家是怎么谨小慎微的过日子,不都是你默许的吗?
陈时安心中一惊,对啊,自己真是被冲昏头脑了,如此节骨眼怎么能寒了她的心,不然平妻的事她定然不会答应。
忍着恶心上前把人半拥进怀里,“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怀疑娘子,我就是担心母亲,所以。”
“相公为何这般怀疑妾身?”纪时鸢顺势退出陈时安怀抱,眼里泛着泪花,心里阵阵恶寒,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极其讨厌他的触碰。
“罢了,都是妾身不好,都是妾身的错。”
这不就是你想听的吗,说与你听便是。
见她如此,陈时安越发厌恶,纪时鸢就跟那提线木偶般,木纳至极,毫无乐趣可言。
“我没有怪你,我就是问问而已,娘病了我着急。”陈时安不耐烦的解释道,怎的这般没完没了。
“娘病了啊,那妾身现在。啊!”纪时鸢捂着心口,疼得脸色泛白。
“行了,你既有伤就好好待着,娘那里不用你。”陈时安言罢转身拂袖而去,根本不给纪时鸢说话的机会。
“妾身多谢相公,相公慢走,妾身就不送了。”纪时鸢站在原地看着他头也不回的离去,心底荡起密密麻麻的疼意,哪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啊!
候在门口准备看纪时鸢下场的秋水忍不住直哆嗦。
夫人她,她怎么敢如此胡口白诌,颠倒黑白?
最最关键,世子还信了,一点儿都没怀疑。
对上纪时鸢视线,秋水躬着身子小跑上前跪下:“夫人,奴婢回来路上碰见世子,世子问起夫人近况,奴婢就多说了两句,奴婢也是为了夫人好啊!”
“哦?”纪时鸢目光落在抬起的手上,多糙啊,这些年她隐忍,退让,原本以为可以换来幸福生活,结果呢?
呵呵~
上不爱,下不敬,她啊,真心实意换来的终归是一场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