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桐晚上也被吵醒了,一睁开眼又看见肖承选,有些好笑道,“肖捕头总是这么忙,半夜还来到我们桃李村了。”
肖承选看着坐在厅堂椅子上,打着瞌睡还和他唠嗑的摸样,有些想笑,但是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,肖承选转头和屋里的季家长辈歉意道,“这么晚,叨扰了,各位。”
顾氏连忙站起来回道,“肖捕头办案紧要,我们倒是没啥。”
最后自然是什么都没有搜到,肖捕头的心也越来越沉。
第二天,村里大家都在讨论刺客的事,季桐还不知道这事和梁大兴有关,也跟着东听一耳朵,西听一耳朵。
随着拜师日越来越近,季桐也没有玩闹的心思了,季家人也格外重视,给季桐做了新衣新鞋。
等到了拜师日那一天,季桐早早就起了个大早,季家人早已经把六礼,红包都准备好了。
季收平日里嘻嘻哈哈地,这天一起来,发现腹痛难忍,不知是不是吃错了东西,张氏心庝死了,季桐一看季收捂着的地方,心想,该不会是阑尾炎吧。
,顾氏夫妻和张氏夫妻连季丰都要去县城,一道观拜师礼的,因为季收当日突然起了急症,所以只能季父季母陪着去柳夫子那里。
虎子和潘多善倒是一家人齐齐整整的八九口人,连叔叔伯伯都去了,光六礼都拉了一大牛车。
李松则是李大刚陪着去,李母说是因为今日请了煽猪崽的人来家里,所以去不了。
几个人叫了好几辆牛车就这么浩浩荡荡往县城驶去。
到了柳宅的时候,已经是辰时三刻了,二十几口人加上抬进来的东西,顿时挤满了整个小院
柳清风看着几人抬进来的东西,他没有做过别人的启蒙老师,但是知道这几个学生都是赤城之人,说不感动倒是假的。
拜师的地方就在厅堂,几人放好东西之后,就开始拜师祖,厅堂北方的墙上挂了一副师祖画像。
柳夫子喊道,“季成,陆虎,潘多善,李松你们开始给师祖上香。”
季桐几人依言上香,向师祖叩首。旁边的长辈都静静地看着,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。
紧接着便是敬茶,给红包给自己的老师和师母。因为他们还没有师母,所以敬师母这一步就省去。
敬茶也是在厅堂,柳夫子已经提前泡好了,季桐他们只要一个个敬茶,听师父的训话即可,之后便是礼成。
季成是第一个敬茶的,给了红包之后,柳清风开始训话,“季成,望你以后能为人清白,知道荣与辱之分,学业刻苦上进,敏而好学,谦和知礼。”
季桐朗声道,“是,夫子!”
“季成你这名字取得一般,为师给你另取个名字吧。”
季成一听欣喜道,“多谢师父赐名!”
“以后你就叫季桐吧,桐,荣也。你觉得这字可好!”
季桐大声道,“我喜欢!”天知道季桐有多喜欢这个名字,她终于可以用回原本的名字了。
旁边的季父季母则大惊失色,其他人倒是为季成高兴的,因为三妮儿的名字就是这个,只是大家都叫她三妮儿,倒没人记得三妮儿就叫做季桐。
虎子这时候道,“季桐!这名字好听!”
季桐也道,还好当时没取个女字旁,不然她现在是男子,那不是很容易暴露吗?
柳夫子也极为满意,道,“木欣欣以向荣,泉涓涓以始流。寓意很好。”